“你便是掌柜吧?姓刘,想来你这里投宿,可你这里房间着实太贵些。”
马致才朝桌上成堆铜钱看
有不少名家字画,几案上花口瓶中插着数枝清香四溢蜡梅,桌上杯盘壶盏全是嵌有金银边圈上品瓷器,檀木雕成床上是蚕丝织就轻柔被子,算得上是整个望湖客邸最好房间。
刘克庄将装满铜钱包袱放在桌上,在听水房中转圈,又推开窗户看看,外面是后花园最为宁静角。他站在窗边,回头打量房中切,问道:“这间房有没有什变化?”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刘克庄意思,有人道:“公子说是什变化?”
“韩㣉不是打扫这间房吗?”刘克庄时心急,直接说韩㣉姓名,没再以韩公子相称,“他打扫之后,这间房和过去相比,有没有什不同之处?”
那塌鼻头杂役开口道:“不瞒公子,马掌柜查点这间听水房时,小人正好在场。听马掌柜说,房中被子有些不大样。以前被子正中绣着鸳鸯,如今被子虽说还是绣着鸳鸯,可鸳鸯在被子上位置不样,变得往上偏些。还有花口瓶也有些不同。倒不是马掌柜信不过韩公子,只是这听水房中摆置都很值钱,但凡有客人住过,马掌柜都会亲自查点。”他指着几案上那个插着蜡梅花口瓶,“就是这个花口瓶,颜色和过去样,还是青白色,可以前是蔓草纹,如今却是牡丹纹。马掌柜说花口瓶被人换过,还请瓷器行匠人来看,没想到这个新换瓶子,居然比以前那个旧更值钱。想是韩公子包邸期间,不小心打坏旧瓶子,便买个更值钱新瓶子摆在这里,真是厚道人啊。”
这是那塌鼻头杂役第二次说韩㣉厚道,刘克庄冷冷哼,心道:“韩㣉真有这厚道,日头早打西边出来。”他这次心中有气,没再打赏那塌鼻头杂役,问道:“除被子和花口瓶,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同?”
那塌鼻头杂役摇摇头,其他人也都回答不上来。
便在这时,个严肃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货到门口也没人搬,全凑在这里做什?”
众人回过头去,看见门外站立之人,尽皆低头,不敢吱声。
来人扁嘴细眼,头戴顶白纱帽,身穿皂色衣服,乃是望湖客邸掌柜马致才。马致才出外采买货物归来,想寻伙计搬运货物,却寻不见人,最后来到听水房,才发现所有人都聚在这里。那矮胖伙计见马致才脸色不悦,赶紧说缘由。马致才听说刘克庄在打听韩㣉包邸事,顿时脸黑,嘴巴更扁,眼睛更细,道:“谁不想好好干活,便给趁早滚!”那矮胖伙计埋着头不敢吱声,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马致才又是顿劈头盖脸责骂,将所有人轰出去干活。他语气缓和下来,问刘克庄道:“这位公子,请问如何称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