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红袖忽然从后伸出,拦住完颜良弼,赵之杰清亮声音响起:“昨晚之事,不过场误会,副使何必大动肝火?俗语云‘冤仇可解不可结’,你此行是来解冤,不是来结冤。”
“赵正使,你就爱讲这些大道理,可这些宋人*员未必肯听。”完颜良弼口气愤然。
赵之杰淡然笑,来到赵师睪身前,道:“这位是赵知府吧。赵某此番出使临安,多闻赵知府盛名。你同姓,俱为本家,有礼。完颜副使向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赵知府别往心里去。”目光转,看见宋慈和刘克庄,“这二位是……”
刘克庄虽然无官无职,平日行事也是行素,但对家国之恨看得极重。他向视金人为仇雠,哪怕赵之杰是堂堂金国正使,他也丝毫不给好脸色看,哼声,没有应话。宋慈却神色如常,道:“在下太学宋慈,这位是同斋刘克庄。”
“啊,这两日驿馆中人多有谈论,说临安太学出位名叫宋慈少年提刑,破桩时隔四年奇案,原来便是足下。有礼。”赵之杰对赵师睪只是口头上客气,对宋慈倒是双手作揖,真真切切地行礼。
。宋慈和刘克庄相视眼,也走出房外。
不远处廊道转角传来成片脚步声,宋慈抬头望去,只见个膀大腰圆、神貌粗犷大汉出现在转角处,两耳挂着银环,身穿左衽盘领服,脚蹬尖头乌皮靴,大步朝长生房走来。此人左右跟着十来个金人装束随从,好几个府衙差役紧跟在旁,试图阻拦,却哪里阻拦得住。
“完……完颜良弼。”韦应奎看见那粗莽大汉,也看见那十几个面相不善金国随从。赵师睪没想到来这多金国人,肥脸上透出紧张之色。
来人正是金国副使完颜良弼。
在完颜良弼身后三四丈开外,个中年文士红衣着身,背负双手,信步而行,边走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建筑,时不时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府衙能修成山水园林模样,很是出乎他意料。
完颜良弼却嗤之以鼻,道:“什狗屁奇案,能奇得过赵正使破过那些大案?”
刘克庄容不得别人说宋慈不好,当即学着完颜良弼调子,还口道:“什狗屁大案?看不过是信口开河,胡吹乱嗙。”
“你是什东西?”完颜
那红衣文士便是金国正使赵之杰。
“你们这些宋人*员都在,很好!”完颜良弼走上前来,双手叉腰,十来个金国随从往他左右站,尽显凛凛威风。
赵师睪哽哽喉咙,道:“完颜副使,你要见本府,自有差役通传。府衙重地,你带着人这般闯进来,只怕……不妥吧。”
“你府衙人昨晚擅闯使团驻地,今天便不能带人来你府衙走走?说起昨晚事,还没跟你们算账呢!”完颜良弼面露横色,踏前步。
赵师睪身为临安知府,被完颜良弼这喝,脚下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身旁韦应奎也吓得缩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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