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记也好其他人也罢,阮钰不太关心谁找他联手,他更关心谁能把戎承平扳倒。
“戎立清最近还老实吗?”
“老实,您给过他教训之后,他就没再有过出格举动,最近好像被关在家里。”
打完电话,阮钰目光飘向庭院里海棠。
五岁前,他住院子里也有棵海棠,在那座小院中,戎承平曾把他举过头顶,轻放在海棠枝干上,有年海棠开得格外盛大,戎承平领着他捡大捧落花,晒成干花,送给阮淑穆当礼物。
他低头看,屏幕上赫然是严特助未接来电,阮钰怔怔,他竟然会因为……不想吵醒酣睡中年轻情人,挂断工作电话。
阮钰坐起身,准备给严特助回电话,他瞥眼身旁稽雁行,手上动作顿,趿上拖鞋走到阳台,这才拨通严特助号码,那边很快接通。
“阮总,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嗯。”
严特助接着道:“景书记那边又找上门,他有意同您联手。”
稽雁行觉得腿根皮肤很疼,但也不单纯是疼,还有绵绵痒和难耐,他闭着眼,眼角被生理性泪水浸湿。
最后疲惫侵占大脑,清醒举白旗,稽雁行只记得有人抓住他手,呢喃句,睡吧,但稽雁行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现实。
玻璃窗向阳,晨光透过两扇窗帘缝隙,在床铺上撒出道金光,像通往梦境隧道。
浅灰色凉被动动,双骨节分明手抽出来,冷色调皮肤被染上暖意。
意识还有些混沌,阮钰半阖着眼睛适应光线,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声,他陡然清醒,偏头看,原来是稽雁行,顷刻间,昨夜桃色记忆汹涌而来。
记忆褪色,海棠干枯,旧事已唤不起阮钰任何爱恨。
“你很久没有主动给打电话,有什事?”阮淑穆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可能要给戎承平
“他和谁竞争?”
“最大竞争对手是戎承平。”
听见“戎承平”三个字,阮钰握住手机力度骤然加大,良久,他回句:“先考虑考虑。”
逐利是商人本能,钱积累到定程度,就会开始追求权利,阮钰也不例外,有些权利不能直接握在自己手里,但可以为己所用,更何况——
景书记对手是戎承平。
阮钰想起曾经养过某个乖巧情人,每次完事后,阮钰都差助理把人送走,无论情人怎软磨硬泡,都是徒劳,情人眼泪和讨好都拨不动阮钰心弦。
但他这是……和稽雁行同床共枕晚?
阮钰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打量起稽雁行,他向来浅眠,昨晚却睡得很好,稽雁行呼吸声像白噪音,呼吸,如同划过耳边风,舒适且助眠。
个荒谬想法浮现心头——就算什都不做,只是这起睡着,似乎也不错。
刺耳机械铃声忽然响起,打破清晨宁静,也中止阮钰胡思乱想,在大脑做出反应前,阮钰捞过床头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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