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德秀下子被问住。
“老师,你仔细回想下,巫易死前那几日,李乾言行举止,可有什异于寻常之处?”
真德秀想片刻,道:“巫易死那晚,李乾与起去琼楼喝酒,他喝醉之后,气冲冲要回太学找何太骥理论。当时李乾先走,后走,去结酒账时,酒保说已经结过账,是李乾付钱。李乾向拮据,以往可从没结过酒账,们知道他家境,也从不让他掏钱。他那晚突然结酒账,倒是从来没有过事。”
“除此之外呢?可还有其他异常?”
真德秀又想想,忽然道:“巫易死前天,记得是午后,何太骥从外面回来,说他经过后门时,好像看见李乾被顶轿子接走,还是顶很华贵轿子。他只看见那学子背影,戴顶很高东坡巾,很像是李乾。说他定看错,怎可能有华贵轿子接李乾走,想必是哪位富家公子。如今想来,倘若当时何太骥没有看错,被轿子接走真是李乾……不知这算不算异常?”
你怎知道?”
宋慈不答,道:“岳祠起火、巫易自尽消息传开后,李乾有回过太学吗?”
“没有。”
“李乾与巫易关系那亲近,巫易死,他却不来送好友最后程,老师不觉得奇怪吗?”
“可能他退学那晚连夜走,所以不知道巫易出事。”真德秀皱眉道,“宋慈,你直问李乾事,难道巫易死与李乾有关?”
“当时太学之中,除李乾,可还有其他学子戴那高东坡巾?”
“没有,就他才这样。”
宋慈心里暗道:“如此看来,当时被轿子接走学子极可能就是李乾。李乾向拮据,从没结过酒账,怎会突然有钱结账?”忽然之间,宋慈想起杨菱讲过关于杨岐山收买何太骥事。“杨岐山曾许以金钱和仕途,试图收买何太骥除掉巫易,可何太骥没有答应,那杨岐山会不会转而收买别人呢?李乾与巫易关系亲近,又如此看重功名富贵,倘若杨岐山对他许以金钱和仕途,他能无动于衷吗?
宋慈反问道:“老师觉得无关?”
“当然无关。”真德秀道,“他二人关系那好,那晚李乾就是为替巫易鸣不平,才与何太骥发生争执,他怎可能转过头又去害巫易呢?”
“上次在岳祠时,记得老师曾提到李乾看重功名,在学业上最为刻苦?”
真德秀点头道:“们四友当中,李乾是最重学业个。他平时沉默寡言,除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用在四书五经、诗词策赋上,除偶尔与们去琼楼喝酒,再无其他玩乐,便是放眼整个太学,像他那用功学子,也是少之又少。那也是没办法,他家中太过贫苦,他那用功,就盼着早日出人头地,博取功名富贵,好让他老父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既是如此,李乾又怎会因为和同斋发生场争执,就轻易从太学退学呢?退学之后,他又怎会不回眉州,忍心弃他父亲于不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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