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下联交出来。
“韩㣉这人,四六不通,胸无点墨,自己对不出下联,却要将别人下联据为己有,真是欺人太甚!”刘克庄讲到这里,神色间仍很气愤,“你是知道,与他韩家本就有旧怨,他韩㣉在太学所作所为,直都看不惯。他不让别人点花牌,还要霸占别人下联,真是岂有此理!别人不敢得罪他,却不怕,他想轻而易举点中虫娘花牌,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刘克庄当时假充笑脸,迎上去,说他已想出下联,愿意献给韩㣉。他当场将“远避迷途,退还达道返逍遥”告诉韩㣉,顺带也算替夏无羁解围,夏无羁朝他感激地看眼。韩㣉问刘克庄是什人,刘克庄不做掩饰,直接报姓名,还说自己也是太学生,是习是斋。韩㣉说自己从不拿人手短,不会让刘克庄白白献联,问刘克庄想要什回报。刘克庄什回报都不要,只说久仰韩㣉大名,又说韩㣉是大宋贵公子第,直苦于没机会结识,此番献联,只盼能与韩㣉亲近些。韩㣉被这马屁拍得身心舒畅,拉刘克庄坐下,陪他和史宽之起喝酒赏艳。
花牌需亲笔书写,韩㣉大不耐烦地捉起笔,在块新花牌写起刘克庄所献之联,字迹七扭八歪,极为难看。他知道在座之人无敢对下联,于是写完下联投进花牌箱后,便与史宽之、刘克庄杯接杯地喝起花酒,就等会儿点中花牌,当夜抱得美人归。
刘克庄不断地阿谀奉承,捧得韩㣉和史宽之哈哈大笑。与笑声粗哑韩㣉不同,史宽之笑声尖锐,听起来像个太监,大冬天,居然还时不时地撑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扇几下。三人连喝十几杯花酒,渐渐都有醉意。这时对课时限已到,有角妓登上歌台,准备取走花牌箱,箱中只有韩㣉花牌,韩㣉胜出已成定局。韩㣉又大笑着倒杯酒,叫刘克庄饮。
刘克庄直满脸堆笑,说着各种恭维韩㣉漂亮话,这时却笑容收,接过酒杯,站起身来,手腕翻,当着韩㣉面将酒泼在地上。韩㣉还在愣神之际,刘克庄已大步走向歌台,从怀中掏出自己那块尚未落笔花牌,经过伺候笔墨角妓身边时,顺手摘过毛笔,在花牌上飞笔落下联,投入花牌箱中。这是他另行想出下联,早在假意巴结韩㣉、与其推杯换盏之际便已想好。他不单投自己花牌,还走到垂头丧气夏无羁面前,讨来夏无羁花牌,并投进去。他投花牌不说,还在投花牌之前,故意举起花牌对着韩㣉晃几下,好让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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