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笑道:“这才对嘛!”
宋慈道:“说到祭拜,岳武穆墓前,你可有去祭拜过?”太学岳祠是岳飞故宅家祠,岳飞墓则位于西湖畔栖霞岭下,宋慈本打算先在岳祠祭拜之后,再出城去岳飞墓前祭拜,但他受何太骥案牵连,被关入提刑司大狱,岳飞墓是去不成。
“放心吧,和众位同斋去岳武穆墓前祭拜过,也替你祭拜。还祈求岳武穆在天有灵,保佑你宋慈平安无事,早日洗清嫌
“只怕什?”刘克庄屁股在狱床上坐下来,“那问你,何太骥治学严不严厉?去岳祠祭拜岳武穆是不是违规?那你还跑去祭拜?”
“那不样。”
“有什不样?就许你宋慈放火,便不许刘克庄点灯?”刘克庄笑道,“说起祭拜岳武穆,倒要好生问问你,你去时候,怎不叫上?你可别忘,买那些香烛冥纸,都是掏钱。”
“那天是你拦着,非要抢着付钱。”
“是是是,你既然知道是掏钱,那祭拜岳武穆时候,就该叫上起去啊。”
不是提刑司人,而是刘克庄。
“好心放你进来,你就要守好规矩,千万别让难办。”狱吏除下锁头,拉开牢门。
“定定,多谢大哥通融。”刘克庄弯腰钻进牢狱。
狱吏关门上锁,留下句“老实点”,转身去。
狱吏刚走,刘克庄便冲宋慈眉开眼笑,将手中两个食盒高高提起,道:“过年过年,瞧给你带什?”
宋慈不说话。
“你怎不说话?”
宋慈摇摇头:“德行考查被记下等,会影响你将来仕途。”
刘克庄知道宋慈这是为他着想,心里高兴,嘴上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来太学求学,只是顺爹意,又不是为做官。功名仕途于而言,那是弃之如敝屣。再说,你早就说好,彼此好事起享,祸事也要起担。”
宋慈知道刘克庄因父亲无罪被贬,这些年跟在父亲身边又耳闻目睹太多官场上钩心斗角,所以直厌恶官场,他父亲倒是希望他入仕为官,给他取名个“灼”字,就是希望他这辈子光芒耀眼,能大有番作为,他知道父亲用心,不忍父亲失望,这才不得不来太学求学。可世事变化无常,今日不愿涉足官场,不代表他日不想,宋慈不希望刘克庄德行考查被记下等,留下个未来仕途上污点。宋慈道:“你说是,再有下次,定叫上你。”
“你怎来?”
刘克庄见宋慈脸严肃,道:“好心来看你,你就这不欢迎?”
“这里是提刑司大狱,夜间不许探视。”
“知道,刑狱重地嘛,夜间是不能探视。可又不是偷偷摸摸溜进来,你也看到,是牢头光明正大领进来。”刘克庄搓搓手指,意思是他给狱吏塞好处,狱吏才肯放他进来。
“听说浙西路元提刑向治官严厉,你违规探视,若是被他知道,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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