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发现,”小武哑声说,“前天姐家孩子问要压岁钱,翻包,已经没电,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这事不知道该跟谁说,真不知道啊哥,都赖……都赖!”
陶然目光落在那个微型窃听器上——和当时骆闻舟在他包里检查出来那个模样,他心里隐约闪过什:“行,哭有什用?你这段时间都去过哪?接触过上什人?”
小武茫然地看着他:“……没去哪,直加班,就是家和单位两点线……”
不、不可能是在市局里放,在自己身上发现窃听设备后,他们把内部人员明里暗里筛查不知道多少轮——陶然心里飞快地转念,而且为什不往骆闻舟身上放?骆闻舟权限大得多,信息也全得多,难道放窃听人认为骆闻舟比个他们都机警、窃听他不容易?
“除单位,你还去过哪?”陶然撑着半身不遂身体,几乎要从病床上下来,“小武,想好再说。”
买东西?东西拿回去,正好孝敬老人。”
小武搓搓手,在旁边坐下:“陶副队,你就让先孝敬孝敬你吧,那天明明就跟在你后面,要不是反应慢…………那个……还给孔维晨家里拿点钱——不多,手头也紧,就是觉得这着,心里好受点。”
陶然打量他神色,觉得这小师弟脸色非常憔悴,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上,脸坐立不安地欲言又止:“小武,你怎?”
“哥,”小武嗫嚅良久,才艰难地开口,“有个事,……不知道该怎说……他妈真是……”
陶然疑惑地问:“什?”
“真没有……调查尹平之前那几天,真……”小武紧紧地皱起眉,“除去幼儿园接趟侄子,去医院看趟师娘……连女朋友都没工夫搭理,……陶副队!”
陶然只手猛地抓住他。
小武双目充血,好像马上就能哭出来,他抬头看看陶然身吊起来绷带,弯腰,把脸埋在手掌里:“那天咱们去抓尹平,结果咱们还没协调完,灭口人已经来,他们现在都说是孔维晨给谁打电话……也不知道具体什情况,听老孔家里人说,有人去他家里调查好几次,可能连‘烈士’都……”
陶然皱起眉看着他。
“其实……其实不是他。”
“小武,”陶然沉声说,“你什意思?”
小武缓缓地从兜里摸出个小证物袋,里面是个纽扣大小窃听器,陶然瞳孔倏地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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