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楠终于回头看他眼:“她是恨,才从这里跳下去。”
众人本来以为她会说和冯斌有关事,没想到女孩突然冒出这句,时都愣住。
这时,骆闻舟手机震,看见费渡发来语音信息。
费渡不慌不忙地说:“夏晓楠站在那个位置,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她妈妈跳下去之前直在注视着她,等到她抬头,才特意跳给她看。”
骆闻舟毛骨悚然地往对面教学楼上看眼。
是从这跳下去。”夏晓楠沉默片刻,望着亮灯教室,终于开口,她不尖叫时,声音细且甜,带着点轻微鼻音,显得非常柔软,“你们别过来。”
悄悄靠近刑警同时回头看骆闻舟,骆闻舟示意他们暂停——虽然不能靠近,但至少这个站位是把她逼到那里不能动。
“们都知道,那确实是个悲剧,你现在打算重蹈她覆辙吗?”骆闻舟说,“小姑娘,遇到什难处吗?”
夏晓楠却并不回应他,只是喃喃地说:“跳下去就百。”
“那你就错,”骆闻舟叹口气,“这个事真应该让们法医同志来给你科普下,跳下去并不是百,你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事吗?”
费渡:“不然世界上有成千上万座高楼,她为什只选择这里?为什偏偏要往这个方向跳?”
骆闻舟对夏晓楠说:“谁恨你,你妈妈?”
“她恨,”夏晓楠伸手指对面教学楼,“她就这看着,不知道看多久,直到们班有人发现她,直到抬头看她……她就是想跳给看,对展示,她终于摆脱们。”
“爸和爷爷生病,花光家里所有钱,最后连化疗也做不,只能从些江湖郎中手上买中药,做‘保守治疗’,晚上跟他们只隔着道门帘,常常听见爸半夜里疼得睡不着,来回辗转、唉声叹气,吵醒妈,她就得起床照顾他,然后不停地哭——
“从这里掉下去,你会成为个不受控制自由落体,并不定是头部落地,你不会立即死亡,数十秒、乃至几分钟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全身骨骼碎裂、内脏破裂痛苦,你会血肉模糊地在地上挣扎,比现在痛苦万倍。”
夏晓楠发着抖,抽泣声。
“如果你没有立即死亡,按照规定,们当然要尽可能地抢救你,抢救过来几率很小,所以们基本是在‘按照规定’增加你痛苦。让你走得毫无尊严,相当难看,然后法医会草草把你缝成个人样,通知你爷爷来认尸。”骆闻舟说,“但是也没关系,反正他回生二回熟,这辈子认过尸体太多。”
夏晓楠不依不饶地盯着亮灯教室,泣不成声。
七楼窗口消防员壁虎样地往上爬几米,靠近夏晓楠,楼顶刑警们进步缩小包围圈。骆闻舟和同事们交换眼神,又小心地上前步:“你有什难处,现在不说,以后也就没机会说,你连死都不怕,还保守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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