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也不纠缠,冲他点头,起身告辞,同时不太担心对方会不答应――如果真是那样,反正他也有办法让现在联络人因为些意外退出项目。
希望运气好点,他论文能说服潘云腾,否则非要动用非常规手段,对伤患而言也是种负担。
撞击痕迹,死因仿佛另有隐情。
费渡也没看见前因后果,只是电视节目渲染氛围又诡异又森冷,好像藏着什大阴谋似。
潘云腾大概是嫌吵,抬手关电视。费渡在转椅上转圈:“人是撞死,还是死以后再被车碾压,法医很容易鉴别吧?这种所谓‘阴谋’有什意义?”
“要是之前整理那些卷宗你都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大部分犯罪分子并不具备足够常识和智力,”潘云腾目十行地回顾着费渡论文,头也不抬地说,“有些完全是时冲动之下激情杀人,还有些十分愚蠢,凶手甚至会相信些道听途说谣言,企图糊弄当代刑侦手段。真正棘手犯人非常凤毛麟角——唔,群体性趋势,‘趋势’这个词用得很微妙,你为什想写这个题目?”
“因为您说得对,除在些相对偏远地区,想要躲过当代刑侦手段是很困难,往往也更挑战人心里承受能力,但群体性犯罪则是另回事,有时候成员可能根本不认为自己参与犯罪活动,”费渡说,“越是相对封闭环境,就越是容易催生出畸形群体,比如监狱、偏远山区里买卖人口等。当然,开放地区同样有可能,只是成本也会比较高。”
潘云腾看他眼。
费渡脖子上还挂着围巾,微笑藏半在围巾里,说出他来意:“老师,最近三起大案都是群体性事件,能不能在画册里专门做个专题?”
潘云腾眉高高地挑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联络人是他自己指定,潘云腾几乎要疑心费渡是别有用心。
费渡低声解释:“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考虑下。”潘云腾冲他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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