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承宇还是发现他屋里猫粮和猫砂盆,幸运是,这天他刚清理过猫砂,猫粮还没来得及放。
费承宇问:“你养个什?”
“猫,”当时不满十五岁费渡脸心不在焉,好似随口说,“那个多管闲事警察给。”
费承宇十分有兴趣地转过头看着他:“小民警还挺有童趣,猫在哪呢?拿给看看。”
费渡看看他,冰冷又诡异地笑下,冲他摊开手,掌心有几根带血猫毛:“在这呢。”
能再醒。
骆锅已经钻到床头小藤椅底下,只露出个脑袋,对尖耳朵被挤得背在头顶,活像只兔子,战战兢兢地窝起前爪瞪着他。
费渡与它对视片刻,缓缓挪开骆闻舟胳膊,悄无声息地下地走出卧室。
骆锅警惕地盯着他背影,疑心那铲屎蠢货被“坏人”害死,连忙跳上床查看,它绕着骆闻舟溜达两圈,欣慰地发现铲屎官还会喘气,遂放下心,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踩过去,追出卧室,继续探查敌情。
然而“敌人”既没有攻占它猫爬架,也没有抢它窝,就只是对着阳台落地窗发呆。骆锅还是怕他,在原地踟蹰着不敢过去,满心焦虑,因此不由自主地追起自己尾巴,等它察觉时候,发现费渡已经盯着它看好会,骆锅连忙刹车,瞪起大眼睛僵成标本。
费承宇看完没说什,只是不咸不淡地教训他几句,嘱咐他再买只差不多还给人家,适当时候可以和警察走得近点,将来有好处。费渡眼皮也不抬,懒洋洋地听着,不知听进几句,同时当着费承宇面,他心灵手巧地把那几根猫毛编在起,在那男人离开时候,冲着他背影无所谓地吹——
费承宇检查完他“得意之作”,心满意足地走。
那是费渡第次反抗,第次瞒天过海,第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所不能
费渡依然记得这猫小时候样子,那时它还是个支愣着尾巴尖、颤颤巍巍幼猫,头上长着雏鸡似绒毛,显得脑袋大身子小,脸智力欠缺懵懂。
看在陶然面子上,他勉为其难地把小猫带回到市区小公寓,每天除喂食喂水,基本对猫视而不见。幼猫天生爱粘人,虽然几次三番被无视,仍是不依不饶地抱来蹭去,不理它,它就会哼哼唧唧地叫唤,吵得费渡烦不胜烦。
有天,幼猫朝他伸出爪,爪子勾住他裤腿,扒在地上撒娇耍赖,费渡耐心终于告罄,就在他皱着眉冷冷地看着那猫,盘算着把它转手送给谁时,费承宇突然来。
听见钥匙声响瞬间,费渡把抓起挂在他裤腿上猫,活活把幼猫指甲拉断,幼猫声柔弱尖叫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少年捏住脖子没声音,然后它被粗,bao地扔进抽屉里。
抽屉刚刚合上,那男人就推门进来。费渡手里端着本书,若无其事地从书房里走出来,好似刚刚被开门声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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