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洞里长大陶副队脸莫名其妙,没听懂这是哪个山寨黑话:“啊?往哪逆?不都是自西向东吗?”
“……”郎乔运口气,同情地拍拍陶然肩膀,“好,陶副,们都知道你没有女朋友——是说今年实在太不正常,从上半年到现在,咱们加多少次班?个月工作量已经超过去年全年,个案子接着个案子,还都是大案——不是分局出事,就是持续二十多年连环绑架杀人案浮出水面,最次也是个豪门恩怨,闹得满城风雨——说领导们、同事们,咱们这里还是和平宁静国际化大都市吗?怎觉得自己在叙利亚前线?”
她说者无心,陶然听,心里却“咯噔”声——
对,这种频率根本不正常。
确实,这城市太大、人太多,总会有些藏污纳垢地方,是生活在朗朗乾坤下人们注意不到,但痼疾之所以能成为痼疾、能长期存在,它定已经进化出某
郎乔看眼窗外黯淡低沉天色,感觉越发暗无天日:“大哥,不是吧,怎跑?什时候发现跑?你们好几个人,连个老头也看不住吗,还行不行?”
骆闻舟伸手从她手里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刑警十分委屈,因为在此之前,除周氏经济问题需要限制几个关键人物出境外,针对周怀瑾绑架案调查,目标主要集中在杨波、胡震宇和周怀信等人身上,郑凯风身边当然也留人,但他们没把郑凯风列为监视重点,盯得不严——毕竟争遗产也好,私生子婚生子大战也好,都跟他老人家没什关系。
如果不是董晓晴刺杀周氏兄弟节外生枝,周末到,盯梢可能就从他身边撤。
“今天早晨,郑凯风照常去市中心周氏大楼,们跟天,刚从公司出来,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停车场上车,路跟到郑凯风在本市别墅,就听见老大你说要找他问话,当时车还没进他家院门,们就给拦下来,结果发现车上那老头根本不是他!”
“被人调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那眼睛长在脸上是喘气还是吃饭用。”骆闻舟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随即,他话音微微顿,又说,“把那几个引开你们同党都带回来,陶然,带人去周氏大楼里,调监控,申请搜查证,郑凯风办公地点、境内银行账户、住所……全部查遍,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不然他跑什?”
“郎二,你们几个联系交通部门,在所有进出城高速、国道上设卡,给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安检发通知,注意这个郑凯风体貌特征,都动起来,现在还来得及,不能让他离开燕城!”
郎乔本来期待着审完周怀瑾就下班,她打个车,还能赶上夜场电影,这样看来算是彻底泡汤,忍不住哀嚎句:“最近咱们怎那多事啊,都怪水逆!”
陶然还以为她说话和案子有关,忙问:“什逆?”
郎乔有气无力:“水逆,水星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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