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喝完杯糖水,终于有点力气,没骨头似往沙发上瘫:“没事,就是晕血晕,在医院吐得有点虚脱,当时周怀瑾在旁边,没顾上其他。”
骆闻舟打量着他,突然问:“你经常自己在这边住?”
费渡倏地睁开眼睛,他姿势虽然没变,但骆闻舟感觉得到,费渡神经瞬间绷紧。
“这边离你们家公司、燕公大、市局……甚至你导师家都很远,”骆闻舟缓缓地说,“据所知,附近也没有你们这帮败家子常去娱乐场所——你自己没事大老远地跑来住凶宅?”
“有什问题?”费渡顿之后,冲他露出个无懈可击微笑,“这是家。”
手拿起旁边桶纯净水,倒出半杯水把糖融。
正打算端去给费渡喝,骆闻舟又想起什,低头看眼那先前已经开过盖桶装水,心想:“这玩意放多久,不会过期吧?”
他低头闻闻水味道,又翻开桶上生产日期,霍然发现这是个礼拜之前买,骆闻舟愣,又悄无声息地拉开旁边冰箱柜门。冰箱里有点空,有几罐牛奶和少量水果,点不太丰盛速食品,都还新鲜,基本是个人在这短暂过夜食物储备——费渡是碰巧最近刚好回来过,还是经常过来小住?
就骆闻舟解,费渡他妈还没死时候,他也不在这里常住,平时都是在学校附近公寓里,由保姆照顾,每周末回来次。只有料理他母亲后事时候,费渡搬回来住过小半年——他父亲总不在,个孩子自己住凶宅,想想都觉得瘆得慌,所以陶然那会时常来看他,直到半年后费渡搬回市区公寓,明里暗里关心他人才稍微放心。
骆闻舟本以为是死过人房不好出手,他才直没卖,现在看来……
他语气虽然柔和,给出却是绵里藏针防御型回答,让人没法接话。
骆闻舟沉默片刻,思考就想抽烟,他目光边下意识地搜索烟灰缸,边问费渡:“抽根烟行……”
话刚说半,骆闻舟顿,两个人目光同时落在茶几上烟灰缸上。
费渡反应过来,脸色蓦地变。
与此同时,骆闻舟模糊记忆和隐约直觉终于穿成串,清晰起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眼沙发上躺着费渡——这房子真很有凶宅气质,尽管装修考究、采光优良,打扫得尘不染,却总让人觉得阴森森,非常适合z.sha和闹鬼。
骆闻舟从进门开始,就隐约觉得这房子有点不对劲,但他毕竟还是七年前来过,现在还能找到门已经不错,时也想不出是哪有问题。
他把糖水放在费渡面前,本来是让费渡自己喝,却发现他双手颤得几乎端不住杯子,只好认命地抢过来,端好喂给他。
费渡很轻地叹口气:“师兄,会爱你爱到不可自拔。”
骆闻舟被他这带着点鼻音声音撩得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说:“赶紧喝,哪来那多‘淡话’,呛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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