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费渡突然说,“西岭车场俱乐部里,墙上有他照片,曲桐出事那天他正好不在,所以老板请个野乐团助兴……对,即使是碰到偶遇劫匪这种百年不遇事,不熟悉地形人第反应也是先撤退,避开事件,而不是‘顺手牵羊’。”
“怪不得那天各路口监控都没能拍到他,既然是‘会员’制,这些人之间肯定会有相互介绍关系,其他四个也能顺藤摸瓜,主谋不肯招,这些小鬼还审不出来?”骆闻舟转向郎乔,“安顿家属你不爱去,抓人行吗?”
郎乔听见“抓人”俩字,原地打管鸡血,身萎靡扫而空,二话不说,接过照片就跑。
骆闻舟夹起卷宗,脚踹醒个窝在办公室里打盹同事:“醒醒,走,跟再审许文超。”
两个人前后地出去,费渡站起来,伸个非常克制懒腰,他身边缭绕都是烟味和香油味,感觉此地非常不宜久留,正打算离开,这时,骆闻舟却又去而复返。
是不是有点少?”费渡轻轻弹手里照片,“而且这些看起来都挺新,应该只是近几年……”
他说到这里,突然没声音。
骆闻舟略带疑问地看他眼,费渡隔着块眼镜布,小心地捏起其中张照片——那是个仰着头男人,看着颇为斯文,四十来岁,长得还算周正。
每个被照片记录在册人都有好几张不同角度照片,应该是偷拍,然后把其中比较有辨识度都留下。那男人其他几张照片要脸猥琐陶醉,要神情狰狞扭曲,唯有这张表情少点,多少能看出是个人。
“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费渡蹭蹭自己下巴,“眼熟,但是想不起来,肯定不是公事上认识,收名片时候会刻意留意对方面部特征,事后记在对应名片后面,省得时间长想不起来尴尬;也肯定不是起玩过人,平时起玩就那几个,即使带人来也不会带这种……乏善可陈老男人。对人脸敏感程度很般,面之缘人超过个月通常就不记得,那应该是近三十天之内事。”
“有几句话跟你说,”骆闻舟说,“不过得先办正事,你先别走,可以先在办公室里
骆闻舟就着尿样速溶咖啡,非常新鲜地听着费渡拆解自己记忆——他对自己解就像宅男对电脑配置样如数家珍,精确而客观,虽然不见得每件事都记得,但是所有行为模式都有迹可循。
他好像时常把自己大脑扒开,把其中每个念头都掰开揉碎地仔细研究过才行。
这片刻工夫,费渡已经飞快地把整个月行程回忆遍——中年男子,腕上块有点闷骚中档瑞士表,有定经济实力,按理说不大会出现在胡闹富二代小青年们扎堆地方……
这时,郎乔就脸死狗样地钻进来:“老大,你可回来,再也不想干安顿受害人家属事!……”
骆闻舟对她竖起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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