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国道时,附近都有什?”
“些自然村……海滨疗养院、农家乐、油画村。”
滨海?
陶然凑近客厅照片墙,其中张照片拍得正好是夕阳下波浪冲刷海礁抓拍。
“定位这面墙上所有照片拍摄地点,们走!”
“房、房主在国外,刚打个电话,是空号,还得再想想别办法。”实习生说到这里想起来,“哦,对,陶副,201车位是占着,有辆SUV!”
交管部门很快调出那辆车车主信息——既不是201室房主,也不是任何个和那起案子有关人,登记车主是个八竿子也打不着老头,除户口还在燕城,已经搬到外地好多年,接到警方电话,老头先是肚子莫名其妙,直到听见警察问起车牌,他这才有点慌。
再追问,才知道车牌虽然是他,车却不是。
老人退休以后去外地和子女起生活,这边车牌用不着,就干脆趁着这几年车牌号不好摇,私下租出去,每年收点钱,也不麻烦,只要年检时候露个面就行,租户连路费都给他报销。
“这……是不是得罚款啊?还是扣驾照?”车牌主人不住地解释,“警察同志啊,真没收多少钱,年才两千多,不信给您看合同……”
陶然他们出城,骆闻舟和费渡进城。
夕阳又开始下沉,暑气依然蒸得人睁不开眼,燕城市局总算消停点,骆闻舟回来时候,信息登记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让家属们回家等消息,少数人或是住得远无家可回,或是纯粹不甘心,依然在市局里徘徊,值班员和刑侦队只好安排他们先去食堂吃饭。
骆闻舟拧开瓶矿泉水,又从郎乔办公桌上顺走两袋速溶咖啡,对着瓶口倒进水瓶里,用力使劲摇几下,速溶咖啡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凉水里将融未融,泡出猎奇颜色和更加猎奇味道,然后他在费渡震惊目光下口喝小半瓶:“看什,又没喝尿。”
费渡感觉视网膜胃都疼起来,仿佛自己眼睛喝大口冰凉香油,他赶紧移开视线,专注地盯着他们从骨灰盒里翻出来照片。
“二十多年,上百个失踪女孩,虽说加入他们‘会员’标准可能比较苛刻吧,但五个嫌疑犯数量
“你们违法私自租赁个人车牌,还签合同?”陶然听得十分无言以对,“那和你签合同人是谁?”
“哦……是个女,叫苏……苏什?哦对,苏筱岚!”
陶然挂断电话,蓦地转身:“从曲桐失踪当天直到现在,查这辆车行车轨迹!”
“陶副队,这车没装GPS和行车记录仪,只能看路网监控——曲桐家里收到录音前天,这辆车从南机场高速出过城,随后拐入燕港高速,两个小时后下高速上国道,又半个小时,从国道上驶出,拐到监控范围之外,第二天原路返回,全程没有进入过加油站。”
也就是说,这辆车在离开国道后,并没有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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