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前推,便能“开”处朵七十八条刃“刀花”;还有好几只背靠背铁制松鼠,憨态可掬,缠在起大尾巴能活动,倘若往下拉,松鼠口中便会喷出铁莲子来……不过谁也不知道是哪只喷,砸自己脸上可能性也很大。
诸如此类古怪又有点危险小玩意很多,李徵平时在家时不让孩子们进去瞎玩,只有趁他出门,姐弟俩才能溜门撬锁地混进去翻腾。
而就在李氏姐弟偷偷翻进李大侠库房撒欢时候,周以棠已经跟着黑虎到后山。他发热脑袋渐渐被夜风吹凉,问黑虎两遍“要去哪”和“李姑娘”什时候来,见那小子都搪塞,双贼溜溜小眼睛还四处乱转,还时不常偷偷给谁递个眼色,便察觉到不对,再看越走越荒路,周以棠心里明白大半。
只是他生性内敛,察觉到也不声张。周以棠先是默不作声地跟着黑虎他们走段,忽然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黑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很讨厌?”
此时距离跟小伙伴约定放狗地方,已不过百十来丈,黑虎正在暗暗摩拳擦掌,准备看热闹,骤然听此问,不由得愣片刻,茫然道:“啊?”
旁边帮猴孩子忙互相挤眉弄眼,有两个坏小子不动声色地靠近周以棠身后,冲黑虎做个“他想跑”口型。黑虎眼珠转转,呲出口豁牙,假笑道:“那怎会?你是不是不想跟们起玩啦?”
周以棠略低着头,听着山间掠过风声,小小男孩可能是模仿大人模仿得多,身上居然奇异地带上某种沉静而忧郁气息,等山风声拖得长长呜咽暂歇,他才不惊不怒地对黑虎说道:“从小出趟门都要受限制,不曾同般年纪朋友起玩过,初来乍到,武功也才刚开始学,有时候想和你们说话,都不知该说些什,并不是有意怠慢。”
黑虎油滑地笑道:“知道啦,你是大官家少爷嘛。”
“不是少爷,爹娘都死。”周以棠轻轻地说道,黑虎怔,便听他又道,“从四岁开蒙至今,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得起,先同圈长辈请安问好,再去跟先生读书,午间送走先生,休息片刻,下午还要做他留下功课,写上打大字,晚上爹回来,便唤去,考校天学什,再看过功课,稍有怠慢,便要拿来戒尺,在手心上打三板,接着要面壁思过、自省其身半个时辰,反省完,便已是深夜里。除非白天功课写得丝不苟,晚上才能免去‘思过’段,能有小半个时辰光景,可惜时辰已经太晚,不方便再去打扰别人,多半也只是自己鼓捣虫鸟类……”
他番话叫每天吃饱就是玩众孩童听得目瞪口呆,时面面相觑,不知该接些什话。在片短暂静谧中,周以棠听见不远处某种动物“呼哧呼哧”急促喘息声。他脚步微顿,神色却不变,不慌不忙地接上自己话音:“直想,什时候也能像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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