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
他并不是真正皇家血脉!
谢允沉默片刻,又道:“据说当年……早在曹氏叛乱未始时,梁公就是新党中坚,他那时年轻气盛,与执意想推行新政先帝拍即合,后来先帝因此开罪群臣,万般无奈下,被迫将梁绍贬谪江南,本想先抑后扬,等时机成熟再将他调回,谁知此别就是永诀。梁公生未曾留恋过荣华富贵,原配早亡,鳏居多年,膝下只子,本也是少年才俊,尚未加冠便有战功,当时赶上曹仲昆叛乱,他随军北上时,因缘际会,所在那支小队充当诱饵,最后落得客死异乡,尸骨无存——你说梁绍为什?不知道,只觉得他老人家这辈子真是忙碌,连死后也……”
同明大师目光落在那篇《白骨传》上:“死后怎样?”
谢允这回沉默更久。
同明下垂长眉轻轻地动下。
“四十八寨李大当家,山川剑之子,吴将军之女,甚至霍家堡主霍连涛,有江湖人、有普通人,有好人,也有恶人,但是他们没有个人知道水波纹究竟是什。也许是订立海天色盟约几位前辈约定过此事到他们为止,也许是为怕给子女招祸——总之,水波纹传下来,盟约内容却没有。你知道在怀疑件什事吗,师父?”
同明苦笑道:“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你那《白骨传》离奇,还是你口中所说话离奇。你想说什?”
“即使凑齐水波纹,也未必真能拼出盟约内容,神秘‘水波纹’、‘见证人’,浪迹江湖叫你永远也找不着刺客……都是梁绍在某个人心里留下根刺,叫他寝食难安。”
同明道:“这倒让人越发糊涂,让谁寝食难安?”
同明道:“安之,你定还知道什。”
“梁绍墓中尸骨不翼而飞事,”谢允缓缓说道,“是亲眼看见。”
同明手中缓缓旋转佛珠倏地顿。老和尚同明活到这把年纪,修行半生,见多世间怪现状,却因他这句轻语起战栗。
“当时周先生忙于安顿前线,霍家堡广发请帖,招来大批闲杂人等聚集洞庭带,还惊动北斗,当时有传言,说北斗正打算借题发挥,找个由头冲这些‘名门正派’下手。正好听说……见笑,确实是有些‘吃盐管闲事’。便往岳阳方向赶去,途径梁公墓,就想顺路过去上柱香。”
同明叹道:“原来你早知道梁公墓所在,为何从未提起过?他手
谢允低声道:“梁相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有何人值得他煞费苦心?只有……”
只有当今。
同明愣:“为什?”
缓缓竖起根手指在自己唇边,面色难得凝重:“猜得出,但不能说,师父,此事不能出于口,哪怕此地只有你两人也不行。”
海天色订立时,建元帝赵渊只不过是个在众人护持下南渡幼童,个孩子,能有什天大把柄,让梁绍提防至今?赵渊又为什会因为“海天色”寝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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