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姑娘依然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冲她说道:“这柳家庄真是不得,家里老太太过寿,还不是整寿,便弄出这大阵仗,怪不得人家说他们富可敌国。”
周翡对什“杨家庄”还是“柳家庄”不感兴趣,刚想假装没听见催马先行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她轻轻拉缰绳,猛地回过头去盯着那小胡子看。
小胡子住嘴,端庄地坐在马上,冲周翡微笑。
“怎是你?”周翡总算认出“他”来,讶异地问道,“你怎到这来,还
周翡从谢允给她留那盒吃剩贝壳里挑几个颇有姿色,自己穿孔,缀在陈老那渔网边角料织就小衫里,便穿着这身破烂走,倘若再去弄两个带补丁麻袋,光这身行套,她便能在丐帮里混个小头目当当。她打算先回家趟,跟李瑾容复命,再去周以棠那里看看他有没有什要差遣,倘若这边事,她便想着还得再往南边走趟,找找还有没有其他蛟胆可以挖。
中原但凡成气候武学都自己体系,有名有姓有渊源,同明大师说那种内力倘若有,万万不该籍籍无名,既然在中原武林中遍寻不到,周翡便想着,或许可以去塞外和南疆碰碰运气。为这,她还应入冬以后去南疆跟杨瑾比场刀,以便支使他帮忙留意南疆奇人异事。
大小事多得足能排到来年开春,周翡不敢耽搁,缀着身稀里哗啦贝壳,路走官道快马加鞭。
谁知行至半路,尚未出鲁地,她便又看见四十八寨烟花——这回放得更巧妙些,混在大堆寻常烟花里,不像是有什急事,倒像是隐晦通信。周翡半路拉住缰绳,望着烟花消散方向皱皱眉,不知是不是四十八寨闯祸精们都被李瑾容派出来,不然怎隔三差五便要作个妖?
然而既然已经看见,她肯定不能放着不管,只好拨马头奔着那边去。
马撒开蹄子约莫跑有刻光景,夜空之中就跟过节似,接二连三地炸着大小烟花,远远地还能听见放花处喧闹人声,路上遇见人渐渐多起来,好似都在往那边跑。
周翡个相貌姣好年轻姑娘孤身而行,总是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时而有胆大脸皮厚想上前同她搭话。
周翡小时候便有些“生人勿近”意思,这几年常常险境行走,武功精进,身上越发多些许说不清道不明气质。搭话见她不怎吭声,大多也不敢纠缠,只有个嘴上生着两撇小胡子青年“男子”,在周翡身边来来回回绕好几圈,还大着胆子上前问道:“这位姑娘,你也是去柳家庄?”
周翡偏头瞥此人眼,见“他”骨架很是纤细,领口欲盖弥彰地高高支起,遮着喉咙,后背挺得很直,手肘自然垂下时候微微落在身后,说话时下巴微收,虽然嘴角有两撇小胡子,但小脸白得在夜色里直反光,看就是个贴胡子大姑娘。
周翡“嗯”声,便没什兴趣地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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