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把那粗布衣服裹在自己厚实棉衣外,窝在其中不得舒展厚衣服便自动成他缩起脖、端起肩和驼起背。他眯起眼,将膝盖弯起,脚呈微微外八字,继而照着乌龟动作伸长脖子,再往前毛腰,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压在拐棍上——
片刻后,那来去如风公子不见,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糟老头子好似打盹刚醒,顶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便拄着拐杖出来溜达,与正在围追堵截要紧人物行脚帮众人擦肩而过,谁也没看出他是谁。
谢允脸上小胡子得意地往上翘翘,迈着四方小步,有恃无恐地转回到方才客栈附近,想看看霓裳夫人和猴五娘掐起来没有。这路畅通无阻,毕竟
睛,谢允方才动,便有好几个人向着他靠近过来。可谢公子轻功独步天下,自从在四十八寨突然对北斗出手之后,更像是解开两条脚镣,简直插根毛就能上天摘个蟠桃,哪会这容易便被人堵在小巷里?
那几个行脚帮人显然低估他,眼看不过几步远,却总是差点抓他不住。
谢允三两步便甩脱这些蹩脚跟踪者,有恃无恐地直奔着那对角车夫去,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显然没打算大打出手,甚至冲那车夫笑,笑得车夫汗毛倒竖。
谢允人未至,车夫已经将探手从车里抓出张大网,劈头盖脸地便向他兜过去。谢允挑眉,丝毫不以为意,那车夫眼前花,便只见本该在网中人居然在那大网扑面而来瞬间,不知使个什诡异身法,顺着那空中大网“爬”上去!
车夫不由得张大嘴——
谢允抬手,长袖仿佛自带大风似鼓起,只是轻轻摆摆手,那机关重重行脚帮大渔网竟然好像朵轻飘飘云,被他轻柔掌风推出半尺远,就这点罅隙,已经足够他在空中二次提气,足尖点大网,借力脱困而出!
随即,他在间民房屋顶上落脚片刻,转眼便隐没在其中,不见踪影!
行脚帮号称无孔不入,却被谢允当面教育回什是真正“无孔不入”,当场给激起腔非要分个高下好胜心。外人察觉不到暗号在整个永州城里无数跑堂、叫卖、挑担、赶车人中间传递,转眼便结成张由人连成天罗地网,只要谢允这家伙还在永州城里,就算他掘地三尺躲进老鬼婆棺材里,他们也要把他挖出来!
谢允落在户民居后院里,他目光四下扫,先将自己头上斗笠摘下来扔,随即探手入怀中,摸出两条花白长毛——这毛也不知是从什东西身上揪下来,看着很像头发,几乎能以假乱真。
他非常有技巧地把这玩意往脑袋上缠、固定好,乍看好似两鬓斑白,随即又摸出他当“千岁忧”糊弄霓裳夫人小胡子和皱纹,三下五除二给自己改头换面番,在小院里寻摸,放下点零钱,不见外地将人家晾在院里套粗布破袍子和后门柳木拐杖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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