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她人怕她闷得慌,还给她准备本志趣不怎高雅民间话本。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在四十八寨时万万无缘得见,虽然水准比较低级,但李妍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话本中间有起承转合,只有段结束,又恰好要翻页时候,李妍才能偶尔想起自己俘虏身份。
每当这时,她便心血来潮地吼上两嗓子“放出去,你们有没有王法,家里人知道不会放过你们”之类废话,然后见没人理她,李妍便不再做无用功,又头扎进话本里爱恨情仇中,被关押得乐不思蜀。
到晚间,她嗑瓜子把舌头嗑出个泡,牙齿发涩,微微抿,她感觉自己两颗门牙好似比
“杨瑾‘断雁十三刀’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吧,至少已经位列流高手。听说前年崆峒掌门都输他招,你至少回去再练几年,才能跟现在这个杨瑾有战之力。”谢允坦白道,“你还是听吧,要说在衡山冒险跟青龙主周旋是为道义,那也便罢。但这算什?虚名如蜗角,连个屁也顶不起来,时间长还得为其所累,争这个有什必要?”
周翡底气颇为不足地点点头,这事她确实不占理——无谓逞勇斗狠,还是在打不过人家情况下,真是挺傻。
十七八岁女孩子几乎是大姑娘,她脾气再,bao,性情再冲动,也不大容易像“睡凉炕傻小子”样火力旺,即便没有道理地热血上头,只要把道理给她讲明白,也很快能消下去,不会太难劝。
谢允察言观色,却觉得她虽然听进去,但不知为什,还是有点意难平,便问道:“到底怎?”
周翡微微露出点难色,倘若事关她自己名声,她倒不大在意。少年人是最丢得起面子,反正不管外面吹得多厉害也是谣传,能有个机会戳破也挺好,还她个“不入流”本来面貌。
可是方才,她敏感地察觉到,徐舵主也好,杨瑾也好,甚至是霓裳夫人,他们对她称呼,都是统“南刀”,甚至没人弄得清她姓周不姓李。她不再是个出门找不着北无名小卒,她被赶鸭子上架地当成个符号、块名牌,头上顶着名字不再是“周翡”,而是“李徵”。
“嗯……没什,在想,会儿得给楚楚写张字条,不然陌生人去找她,她不见得会跟着来。”
她个两手空空,连把刀都没有人,说出“想为南刀应战”,恐怕得让人笑掉大牙吧?
李妍虽然被软禁,但日子过得点也不像周翡担心那水深火热。她跷着二郎腿坐在把椅子上。椅子四条腿,被她吊儿郎当地翘起半边,始终保持着只有两脚着地摇晃状态,旁边小桌上放茶水和花生、瓜子、炒栗子——这败家玩意儿把栗子挨个儿捏开,咬口,甜就吃,不甜就让它们龇牙咧嘴地边凉快去。
她这边吃边往外挑,十分优哉,看不出是被人抓来,还是自己跑来给人当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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