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女人转身走,吴楚楚才小声问道:“她……”
“烫,”谢允好像见惯似,平平淡淡地回道,“没什——多半是自己烫,在外谋生不易,女人尤其是。她们总得有点自保办法,要脸没什用。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这阵子颠沛流离,也实在没睡过几宿好觉。”
那对夫妻直在客栈里唱到很晚,周翡等人都已经回客房休息,还能听见楼传来细细“咿呀”声,但看起来没什收获。《离恨楼》红得太久,众人天天听,已经有些听腻,大多数人耳朵没在他们身上,也对女人托盘视若无睹。
周翡洗涮干净,本应十分疲惫,却怎都睡不着。她干脆盘膝而坐,像个武痴似在冥想中锤炼她破雪刀。就在她将九式破雪刀从头到尾连起来遍,又有些进益时候,突然听见隔壁“吱呀”声,谢允又出来。
周翡不管是有多大怒气和火气,旦沉浸到她自己世界里,都会缓缓平息下来。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她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定会对自己十分失望。
就连吴楚楚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大小姐不也样吗?她看不出把周翡和花掌柜绑在起,也斗不过个郑罗生吗?可那纤纤弱质小姑娘尚且为朋友不肯独自离开,何况是拿刀人?
周翡本来在琢磨着跟吴楚楚从何说起,结果抬头,正好发现谢允套好马车站在不远处,好像也在等她答案。见她目光扫过来,谢允立刻别开眼看天看地,摆出副“不听不听就不听”欠抽样。
周翡匡扶道义女侠之心被,bao起幼稚推个屁股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败退。她瞬间没好气地将自己满腹情怀总结成三个字:“乐意!”
吴楚楚:“……”
破雪刀不愧是“宗师
这场混账官司到蜀中之前还能不能打完?!
衡阳有地方官,附近还有部分驻军,看着像样多,起码没有当街砍人。
傍晚时分,车夫端王稳稳当当地将两个姑娘带到衡阳城里。谢允看就是惯常在外面行走,赶车很有两把刷子,走得不慌不忙,不颠不簸,几乎没怎拐冤枉路,十分舒心。此地刚下过场大雨,路显得不太平整,沿街叫卖小贩和铺子像是山间石峰里草木,有点缝就能活,客栈中兼有酒楼,为招揽客人,还请民间艺人。
民间艺人是对连说带唱中年夫妻,丈夫是瞎子,妻子声音甜美,唱正好是“千岁忧”谢某某《离恨楼》。唱完圈,那妻子就端起个托盘,在客人中间走圈,她也不苦苦哀求讨人嫌,倘若有人给钱,就轻轻盈盈地冲人敛衽礼。
谢允放把铜钱在她托盘上。周翡看清那女人正脸之后愣,只见她遮着半张脸,面纱粗制滥造,有点透,能看出下面坑坑洼洼疤痕。为免失礼,周翡只瞥就移开视线,心里止不住地可惜——那妻子身材窈窕,轮廓秀气,本该是个能称得上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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