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谢允、吴楚楚三个人完全接不上茬儿,只能大概从这吵吵嚷嚷中拼凑出点真相——殷沛无意中得知殷家庄覆灭和纪云沉有关系,因此愤而出走,在外面不知遇到什,总之被青龙主捡去,每天学习怎做代魔头。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心术不正”这方面果然是天赋异禀,初出茅庐,就成功暗算纪云沉,害他自断经脉。
纪云沉腾下站起来:“都休息够,送你们出去。”
花掌柜城府很深,即便失态,也是略闭眼就恢复正常。他抬手制住殷沛,捏住那小子喉咙,强迫他闭嘴,然后捉在手里,跟着众人往外走。
再见天日时候,居然已经临近正午。
刚从地底下爬上来,阳光还显得有些刺眼。周翡探头看,绵延高山果然近在眼前,仰头能隐约看见那藏在云雾中顶峰,山脊上披着层浓墨重彩碧色,风来不动,远眺时,还能望见四下成片潇湘竹林,是好端庄方俊秀河山。只可惜,河山虽俊,却远近无人。看得出附近本该有些村子,依稀还有些个破屋烂瓦剩下,不过都已经成遗迹,活物早就跑光。空山野鸟,人迹渺茫,越发萧条。
是主谋之——殷沛,你可听好,就是你认那好干爹!”
周翡以为殷沛又得跟让人踩尾巴土狗似,跳起来狂吠通,谁知殷沛却紧紧地闭嘴,除阴恻恻地看花掌柜眼,什都没说。看他神色,竟然好像不怎意外。
花掌柜冷笑着用仅剩手掌拍拍纪云沉肩头,说道:“瞧见没有,现在你看明白自己养大是个什东西吗?”
纪云沉两口把碗米酒灌进嘴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得太快,他从眼眶路红到额头,额角筋张牙舞爪地露出形迹来,几欲破皮而出。
花掌柜恨声道:“这傻子满心愧疚,二十余年来没睡过宿好觉,发誓再也不跟人动武,除非手刃仇人——还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地养大这个白眼狼。”
众人都是风里来雨里去惯,走宿倒也不怎觉得疲惫。只有周翡留心看眼吴楚楚脸色,提议道:“先休息会儿吧,天
殷沛冷笑道:“怪就怪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吧——敢问花大侠,你要是知道养父就是害死你家人,你还能继续装孝子贤孙吗?”
花掌柜不待见他恐怕不是天两天,慈祥胖脸上硬是绷出些许怒目金刚意味:“哪儿有这能耐?看你这套倒是做得十分熟练,真是英雄出少年。”
纪云沉喝道:“行!”
花掌柜陡然将手中酒碗摔,指着纪云沉对殷沛道:“你当年突然不告而别,可知他是怎找你?他就差将三山六水每个石头缝都翻个底朝天!后来你去而复返,见你神色阴鸷,眼神不对,几次三番提醒他要小心,这小子偏不听,怎样?中山狼咬口疼吗?被迫自断经脉好受吗?”
这边本来好好地回忆着峥嵘岁月,突然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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