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扬眉,还没说话,谢允却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低声说道:“再教你个道理,有些人可能看起来不对你脾气,讨人嫌得很,但代名侠,任凭自己混成这副半人不鬼模样,至少说明他人品还不错。”
周翡虽然不相信纪云沉,却比较相信谢允,当下提步跟上去,并且举反三地刺他句:“这说,端王殿下任凭自己混成这副江湖骗子德行,也是因为你人品还不错?”
谢允好像点也没听出她嘲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承这句“夸”,赞叹道:“聪明,慧眼如炬!”
周翡时无言以对。
这样来,花掌柜、吴楚楚,还有那重新被制住小白脸殷沛,都莫名其妙地跟着起来。
白先生愣,没明白周翡让他小心什,听她出口示警,还以为身后有敌人,连忙四下查看。这分神可不要紧,只听“呼”声风响,待他回过头来,正见床被子劈头盖脸地冲他扑过来。
客栈后院中晒几床换下来被褥床幔,周翡眼明手快地挑个最厚,把掀起来,自下而上蒙向白先生脸。白先生也看不清被子后面有什,忙提剑便劈。谁知周翡就在被子后面,那被子带着她劲力,白先生刚动刀,她就猛掌将其推出去,两厢力道撞在起,棉被顷刻间粉身碎骨,大团棉絮炸个“千树万树梨花开”,飞得漫天都是。白先生当即被迷眼,就这刹那间,棉絮中伸出把刀,闪电似绞开白先生掌中剑,猝不及防地架在他脖子上。
白先生多少年没吃过这种闷亏,时大意,居然被个小丫头暗算——还是个他直以为忠厚直爽没心眼小丫头!
周翡低声道:“对不住。”
白先生被她刀架在脖子上,浑身僵直,胃里往上泛酸水,然而还不等他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周翡便三下五除二地封住他穴道,随后似乎十分羞愧地冲他抱拳,说道:“都说让您小心。”
纪云沉将他们领到后院酒窖下面,掀开口大缸,下面竟然有个通道,看起来黑洞洞,也不知道有多深。纪云沉随意摸出个火折子,率先潜下去。
殷沛人在花掌柜手里,无暇闹妖,嘴却还不肯闲着,见状笑道:“堂堂北刀,在家名不见经传客栈里给人做厨子,做厨子都惶惶不可终日,硬是要给自己挖条地道。好好不肯做人,竟愿意做耗子,奇怪。”
花掌柜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呢,好好不肯做人,竟愿意去做狗,奇不奇怪?”
殷沛气息滞。
那花掌柜却在神色缓和片刻后,缓缓地
白先生:“……”
整天跟他们家三爷混在起,怎可能近墨者不黑!
谢允大笑道:“好,有年轻时候风采!”
纪云沉这次终于长回眼力见儿,挥手道:“青龙主未必是自己来,你们骑马出行太危险,请先跟来。”
周翡犹豫下,谢允却冲她招招手:“跟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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