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刀尖竖在地上,握着刀手上青筋,bao跳。
“更有那二次叛主吴费余孽,出逃后,不思悔改,竟与其狼狈为*!罪妇吴范氏,吴贼之妻,事发后,竟拒不认罪,公然出逃,转投匪人之间,日夜与窃盗强梁为伍。嘿嘿,这种*娃荡妇……”
周翡手中刀鞘在地上划过,发出声短促尖鸣。
吴楚楚却是哭不会哭、笑不会笑,像是已经呆。她母亲出身清贵,自幼知书达理,辈子相夫教子、规规矩矩,如今落个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身后还要任凭这些人张着臭气熏天嘴,给她编造个不贞不洁、放荡龌龊名声。
吴费将军生前庆幸未曾连累妻儿,死后却最终难逃此劫。
耳朵,有那身体弱,甚至原地晃晃。
谢允看清他身后瘦小男人,不由得轻轻闭下眼——那人他也认出来,几天前,此人甚至跟自己打过招呼,招待过他们顿好舒心饭菜,正是四十八寨暗桩接头人!
谢允心里无法控制地冒出个念头:周翡知道吗?
仇天玑负手而立,用他那特殊声音开腔:“想必诸位乡亲都还记得,几日前,伙反贼途经此地,现已伏诛……”
禄存星声音笼在整个华荣城上,小商小贩都围拢过来,附近民居中,也有不少人推开窗户往外张望。县令大人府上,仆从们三五成群地聚在起窃窃私语……而那偏远小院里,周翡扣紧手中长刀。
突然,院子中响起阵突兀歌声,打断禄存传进来话音。那女声高亢得近乎辽阔,唱词尽是“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只觉得凄切非常。周翡猝不及防地激灵,顺着门缝往外望去,见住在这院里疯女人不知什时候来到院子中央,鞋也没穿,露出双光脚,把自己裹得跟山鸡样五颜六色,将大树下当成个披红挂彩戏台,自顾自地表演起来。
自从送饭小厮被这院女仆打出去次之后,便不敢再来挑衅,每天都是把残羹冷炙扔
“这伙人自蜀中流窜过来,在本地作乱已久,过往路人概不放过,向来是有财劫财,无财劫马,草菅人命,无恶不作!等沿途而来,见荒村个个未能逃脱毒手,几乎被劫掠空,村民们白日闭户,风声鹤唳,夙夜提心吊胆,唯恐贼人又至!着实可憎可恶!这种*贼留在世上,贻害无穷,非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北斗黑衣人齐声高呼道:“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那齐声叫喊穿过府衙与庭院,清楚地落到周翡耳朵里。
疯女人住小院十分偏远,往日里车水马龙都是听不见,此时那声音竟能传进来,应和者应该是极多,想必临街听来,是要震耳欲聋。周翡闭上眼都想象得出,木小乔在洞庭带作那大孽,华容城中必然有流亡至此百姓,他们不明就里,听这番栽赃陷害,还以为害他们家破人亡是那日客栈中抬出来尸体。
怎能不群情激奋、大声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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