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原以为他们途中遇到被反复劫掠荒村已经很惨,谁知还有这样幕,手脚当即冰凉片。众人时都骇得呆住,吴夫人脚下软,险些倒下,又让小儿子声“娘”生生拉回神志,愣是强撑着没晕过去。
谢允俯身抱起吴夫人小儿子,把他脸按在自己怀里,当机立断道:“大家都聚在起,不要散,跟着!”
是他路把石牢里人都放出来,此刻声号令,众人下意识地便跟上他,四十八寨中人自发聚拢,将吴夫人母女围在中间,这小撮人像大河里离群鱼,渐成帮。
张晨飞见周翡踟蹰下,仍在原地张望
自从吴将军被*人陷害,吴家已经败落,但无论如何,家底还在,吴小姐是正经千金小姐。然而山河虽多娇,乡关无觅处,该她生不逢时,落难“千金”换不俩大子儿。
吴将军死后,吴小姐先是跟着母亲躲躲藏藏,继而又好阵颠沛流离,最后和这许多糙人起,身陷牢笼。连日来,山中不知多少看守刻意每天在他们这间石牢门口肆意张望,她担惊受怕、悲耻交加,恨不能头撞死,可是心里又知道母亲和弟弟心里未必比自己好受。三个人每天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露出点软弱。
吴小姐呆呆地看着周翡手中刀,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不怕吗?”
周翡以为是这女孩自己害怕,来寻求安慰,便为让她宽心,故意满不在乎道:“有什好怕,要让再练十年,就踏平这山头。”
吴小姐勉强笑下,低头看着自己手,小声道:“就什本事都没有,只好当累赘。”
周翡张张嘴,有些词穷,因为这个吴小姐确乎是手无缚鸡之力,什本事也没有,那些虎狼之辈,不会因为她花绣得好、会吟诗作对而待她好些——这道理再浅显不过。
周翡自下山以来,鲜少能遇见和她差不多大女孩子,便凝神想想,不知怎脱口道:“也不是这样,从小爹告诉豺狼当道,只好拼命练功……你……你爹大概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她平平常常地说这句,吴小姐却无来由地阵悲从中来,眼泪差点下来。而靠在门口指挥众人谢允听到这儿,忍不住回头看周翡眼,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眼角微沉,也不知是想起什。
突然,地面剧烈地震颤起来,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惨叫声。
原来那“武曲”童开阳不是个人来,只是他脚程太快,将干手下都抛到身后,直到这时,武曲大队人马才气势汹汹地拥进山谷,好巧不巧,之前被周翡他们放出来后便四散奔逃人正好迎面撞上这群杀神。那些倒霉蛋身上药性本就没解干净,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顷刻就被碾压而过。方才还以为逃出生天人,转眼便身首分离,狭长山谷里血光冲天,到处都在杀人,不知是哪边先开始放箭,谷中有被砍死,有被射死,还有冲撞间被飞奔而过马匹踩踏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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