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容第二掌,险而又险地跟着折断树枝起落地。
旁边几个大弟子看得心惊胆战,唯恐满场乱窜周翡真激怒他们大当家,盛怒之下把她打出个好歹来,忙上前来截,封死她退路。
正在这时,只听人叫道:“住手!”
方才还有些紧张谢允倏地放松,重新露出他那张神神道道笑脸。他好整以暇地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尘土,又整整衣襟,从容不迫地冲来人行礼道:“后学见过周先生。”
“不敢当。”周以棠缓缓地走过来,他脚步并不快,甚至有些虚浮,先屈指在周翡脑门上敲下,叱道,“没规矩。”
然后他和不远处李瑾容对视眼,目光缓缓转向挂在树上令牌上,轻声道:“师徒之情,周某已经还,如今不过是个闭目塞听废人,还来找做什呢?”
谢允微笑道:“不过就是个路过信使,恩情还是旧仇,是不知道,只不过周先生如果不想见,大可以不必现身,不是吗?”
周以棠看他眼,问道:“要是根本没听见呢?”
“那也没什,听不见笛声,不是要找人。蜀中钟灵毓秀,风景绝佳,这路走过来大饱眼福,哪怕无功而返,也不虚此行。”谢允心很宽地回道,随即他眼珠转,又不轻不重地刺周以棠句,笑眯眯地接着道,“鲲鹏浅滩之困,苍龙折角之痛,等河鲫听不明白,先生不必跟夏虫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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