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平日里是用窄背刀,比这剑不知硬出多少倍,那两个弟子料想她内力不足,只需招压住她手中剑,叫她没法再捣乱,也不至于伤她。哪知道周翡素日为躲着李晟,惯常藏锋——要知道单刀乃面刃,刚硬无双,藏比放要难太多,真实水平远比表现出来高。只见她飞快地后退步,有条不紊地连接数招,同时腾出只手来,用力将谢允推开。
谢允也是出息,应声而倒,毫不犹豫地被个小女孩推个大跟头,正好避过那两剑,还给周翡腾地方。周翡以左脚为轴,横剑胸前,蓦地打个旋,只听片让人耳根发麻金石之声,她以剑为刀,撞开三把剑,而后软软剑身缠上最后把逼至眼前钢刀,那拿刀人只觉得股大力卷过来,手中刀不由得脱手,竟被周翡绞成两截!
连李瑾容都微微吃惊,随即李大当家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心头火顿时更大,把抓向周翡后背。周翡虽然顶嘴吵架毫不含糊,时常有些大逆不道幻想,但真跟她娘动手,她还是不太敢实践,当下个轻巧“燕子点水”蹿上树,用剑柄卡树梢,打个旋,头也不回地避开李
口,行个同寨中其他弟子别无二致子侄礼,低声道,“大当家昨天夜里说过,只要他交出这块牌子,人就可以走,既然这样,为何现在出尔反尔?”
“周翡,”李瑾容字顿道,“命你闭门思过,你竟敢私自逃出来,今日非打断你腿不可,给滚到边去,现在没工夫料理你!”
方才位持剑弟子忙道:“大当家息怒——阿翡,听话,快闪开。”
周翡这辈子有两个词学不会,个是“怕”,个是“听话”。说来也奇怪,其他人家孩子倘若从小在棍棒下长大,总会对严厉长辈多有畏惧,偏偏她离奇,越打越拧,越揍越不怕。周翡不躲不闪地迎着李瑾容目光:“好,那咱们言为定,大当家记得你话,把他送出四十八寨,站在这儿让你打断腿。”
方才直跟个天外飞仙样谢允这会儿终于吃惊,忍不住道:“哎,那个小姑娘……”
李瑾容怒道:“拿下!”
旁边持剑弟子小声道:“阿翡……”
李瑾容断喝声:“连那小孽畜起给拿下!”
几个弟子不敢忤逆大当家,又都是看着周翡长大,不太想跟她动手,磨蹭好半天,终于有人将心横,横剑递招起手式,同时直对周翡使眼色,叫她认错服软。谁知那小丫头全然不会看人眼色,她刀被牵机绞断,也不知从哪儿摸来把剑,正经八百地回道:“师兄,得罪。”
说着,周翡抖手腕,长剑利索地弹出来,剑鞘蹦起来老高,毫不留情地撬掉那弟子兵刃。几个师兄个头变成两个大,眼见她不肯让步,也不敢在李瑾容面前放水,当下有四个人围上来,两柄剑上下刺向谢允,剩下刀剑向周翡压过来,想叫她用长剑去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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