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勉,别哭。”谢如溪认真地说,“没事。”
在昏迷前秒,他看到顾勉惊惧至极却努力保持冷静,想把他抱起来,但眼睛红得沁血,眸子里是闪而过水色。
他无比确定,对方当时哭。
顾勉没料到是这句话,身体僵僵,不自觉拢住掌心手。
他说:“没哭。”
谢如溪思维艰难运转,看着顾勉漆黑瞳孔,总觉得自己遗忘什。
“如溪哥,哪里不舒服吗?”顾勉轻轻抓住他手,指腹摩挲手背,像对待瓷娃娃般,不敢使劲儿。
他想起来!谢如溪长睫覆着眼睑,微不可闻地颤颤,晕过去之前,他记得顾勉好像是——
谢如溪抿抿唇,抬起手,稍微动作,牵动后背肌肉,痛得他眉头蹙起。
顾勉忧心,立刻俯下身子,“如溪哥,你想做什?渴吗?”
谢如溪笑笑,声音温柔,“知道,你现在没哭。”
——是那天顾勉在哭。
——那滴眼泪恰好落在他脸上。
悲恸而克制,温度却是滚烫。
“不是……”谢如溪声音轻飘飘,“你,低头。”
顾勉依言照做。
“再低点。”
顾勉听话地又低点。
谢如溪手终于碰到顾勉脸,点点往上,最后停在眼尾位置,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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