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顾思绪借着酒意,声泪俱下地“控诉”,什始乱终弃、不爱他、心里没有他、装其他人……
徐雯雅意识到,或许这段时间,她种种异常早已被对方看在眼里,但对方从不说,反而悄悄压在心里。
她情绪又酸又涩,心被重重揪起,像橘子皮和果肉糅捏在
“那你把思绪扶进来,先去清洗衣物。”他轻声说。
“嗯。”顾勉点点头,走出客厅。
谢如溪慢步,和顾勉走向相反方向。
在卫生间和房间分叉口,左右。
他选择右边-
“有。”谢如溪立刻回答,“还有好几份,你要不要挑挑颜色?”
“不用,随便就好。”
“那过去拿给你。”
“谢谢如溪哥。”
……
“进来。”
“哦哦,你进。”谢如溪反射地应声,等他回过神,突然觉得眼前场景滑稽。
这是人家房间啊,怎还征求他意见呢?
他摇摇头,嘴角扯扯,在笑自己。
“铺好?”顾勉问。
偷偷逗留别人房间行为可耻,但不知道为什,他不想离开。
他指尖滑过地板,重复书写“顾勉”两个字,笔划。
白天压抑着情感、努力与之坦然相处,偶然刹那,关住洪流闸口自己打开,他无法自控。
谢如溪心底莫名涌现孤独,和些许感春伤秋难过。
暗恋滋味……总是这不可捉摸,哪怕只接触到和对方相关事物,想到灰暗无光、不可见天日未来,就开始没有理由低落。
顾思绪和徐雯雅之间闹矛盾,准确来说,不能算矛盾。
第二天,顾思绪酒醒后,就夺命连环扣,给徐雯雅诚诚恳恳地道歉,言明自己昨晚情绪失控,说话也难听,纯粹是根筋搭错,简直罄竹难书,祈求她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云云。
徐雯雅愣愣,准备番话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她和顾思绪“争吵”,缘于她失约对方精心准备约会。
——并非她主观失约,而是她身体出问题。
顾勉把自己床铺换遍,连带着枕头被套。
他准备把换下旧被褥拿去卫生间,扔进洗衣机。
谢如溪伸出手,拦下,柔柔说道:“帮你吧,刚好要洗点东西。”
顾勉没多想,递给谢如溪,礼貌道谢:“麻烦如溪哥。”
谢如溪在看不见地方,手攥紧棉柔被单,倏然笑,“不客气,顺便事。”
“对,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顾勉扫几眼,痛快应答:“可以。”
他走到衣柜,仰起头,看起来在寻找什。
谢如溪问:“小勉,你要找什?”
“看看有没有新被单,床上也换份。”
这瞬间情绪像是能把人淹没,灌过头顶,渗进心肺,迸发出窒息痛楚。
叩叩叩——门被敲三下。
隔着层木板,顾勉声音传来。
“如溪哥。”
谢如溪僵,连忙起身,应道:“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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