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谢如溪从储物柜找出之前
备用棉被和薄垫子，
铺在地板，没花很长时间，
当他最后把枕头放在地铺时，他蓦地脱力，后背慢慢靠在床侧，头搭在膝盖，动不动。
不知道谁说过，当你喜欢上个人时，只要稍微接近对方，甚至处在对方曾经待过空间，你就能清晰地嗅闻到，属于那个人气息。
——就像谢如溪这般。
“青梅竹马，从校园到婚纱，从恋爱到成家——”顾勉眼里涌现种古怪执着，“你会幸福，你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为周围人目光而难过。”
嗡嗡嗡——顾勉手机响起。
他冷漠地看
眼，屏幕显示“芽芽姐”。
顾勉没有犹豫地起身，走出阳台。
“喂？芽芽姐。”低沉嗓音在黑夜尤为清晰，带着主人惯常冷淡。
他没说下去，“拿块干净毛巾擦擦就好。”
“抱歉，
对这个不太解。”谢如溪不知道喝醉酒不能洗澡。
“那去洗条毛巾。”说完，他就往卫生间走去，被顾勉拦下。
“来吧。”顾勉撩起眼皮，漆黑眼珠像无机质玻璃珠，定定地看着谢如溪，“能麻烦如溪哥去房间铺个地铺吗？”
谢如溪像被摄住魂魄，慢半拍回答：“当然可以，家里新被子……去找找。”
摸妮妮脑袋，哄道：“哎，乖乖，先别闹，等下再陪你玩。”
妮妮像是听懂，退到旁边。
“小勉，需要搭把手吗？”谢如溪走向落后步顾勉旁边，作势要扶人。
顾勉摇头，“不用。”
“哦哦，行。”谢如溪收回手，让出位置。
浅淡熟悉皂香萦绕在鼻息，仿佛从身上每寸毛孔渗入，毫无缘由又难以抵抗。
周遭无比安静，窗外偶尔传来极细微声响，伴随着几声嗡嗡叫，消匿无声。
谢如溪坐在冰凉瓷砖上，视线垂落，怔怔然模样。
虽然
对面声音有些虚弱，“阿勉，思绪他……咳咳、咳……咳咳……”
她想说完，但喉咙压抑不住咳嗽声，迫使她说话断断续续。
顾勉没有催促，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斑驳光影照在脸上，看不清他表情。
……
顾勉微微笑，“谢谢如溪哥。”
“不客气。”谢如溪匆匆转头。
顾勉在原地，眼眸深沉，直到那抹背影离去，他才重新动作。
“哥。”他蹲到顾思绪旁边，两三秒后，轻声说，“别着急，会和芽芽姐谈谈，你们能好好。”
他唇角扬起，不像对顾思绪说话，更像自言自语。
顾思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头歪着，脸红通通，也不说胡话，只手臂绕在顾勉肩膀，半个身子力气全往上面使。
谢如溪把客厅障碍物全部拿开，什
凳子啊、狗狗玩具啊、狗狗垫啊……
顾勉将顾思绪先放在沙发上，顺手给对方盖条毯子。
“要给思绪洗澡吗？”谢如溪问。
顾勉顿顿，瞥眼，“喝醉酒不能洗澡，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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