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幻境——魇兽幻境,不都是让人看见恐惧东西吗?”
阵主死,剩个空壳,都能攒着世界经典恐怖片,把众外勤吓得哭爹喊娘,怎到这位朱雀族长这,不是情景喜剧就是“初恋那件小事”?
难道是同为妖族特殊待遇?
“没讲到呢——这人从小到大也没当过学霸,所以没觉出有什不对劲来。在那个幻境里,没有拖延症、也没有倦怠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修为当然蹭蹭地长,三年高考,已经能和陛下之外人说话,五年模拟,又有能跑会跳剑灵实体,十年后,亲手砍妖王,陛下还封个将军做。”
“不过
宣玑看他眼:“然后就变成个修炼狂,备战高考似玩命用功,每天晚上都做梦第二天就能修出真身,就想用自己手去碰碰他。”
宣玑说着,把酒杯往旁边放,燕秋山如梦方醒,回过神来,问:“宣主任,您这是想劝,剑灵……器灵修行不容易吗?没关系,在这方面……”
宣玑抬头冲他笑,燕秋山微愣。
他和宣玑接触不多,除知道这位宣主任来历不凡以外,直觉得这人性格跟王泽差不多,外向,好相处,心里有数,没事爱赶个时髦,也开得起玩笑,要是凡人,应该属于同事里头最受欢迎那种小青年。可他这笑,眼角妖异小痣飞起,眉目间起伏轮廓被酒吧里黯淡灯光加持,露出里头波三折阴郁往事来。
有点让人心生畏惧。
双剑眉压不住眼睛里情愫,闪烁着露出形迹。
剑灵忍不住从天魔剑身里爬出来,点点靠过去,伏在盛灵渊身上,静静地盯着那人眼睛,然后缓缓低下头……他知道盛灵渊看不见他,但能通过共感视野推测出他动作,于是心里涌起海啸似恐惧和期待。
要是他会错意怎办?
灵渊会不会不是那个意思?他平时就总能把灵渊话听错。
就算没听错……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燕队,”宣玑懒洋洋地说,“您就没听出这段里头不对劲地方?”
燕秋山:“什?”
“这段也是幻境啊。和陛下之间共感是大祭火炼出来,赤渊都烧不断,魇兽族长幻境却能侵入识海,那是什功力?哪会那简单随随便便让们俩毛孩子破开?”宣玑指尖在杯沿上转圈,“再说,您看这身学渣气,像那种说发奋就能发奋人?”
燕秋山:“……”
这实在话真让人没法接。
这样战战兢兢,却又义无反顾,赌命似,他战栗着碰盛灵渊鼻尖和嘴唇。
而盛灵渊没有躲,甚至在他嘴唇落下时候,轻轻地半阖上眼。
那瞬间,剑灵听见神魂颤抖,几乎觉得自己活,超脱这幅铁壳,他有血肉。
他生从来没有这样惊心动魄过。
燕秋山听得出神,呆呆坐在那里,不知被勾起哪段回忆,情不自禁地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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