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样,灵渊都听不见。
他筋疲力尽,最后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把他再也碰不到人搂在怀里。
宣玑几乎不敢回顾,用力掐下眉心,他伸手从王泽手里接过,塞回娃娃脑壳里,说:“出来。”
娃娃没动静。
无形压力从宣玑身上展出去,那是斩过妖王头颅剑气,纵然被深藏赤渊三千年,依然让人胆战心惊,宣玑面无表情地合上娃头上裂痕:“别藏,刀灵,感觉得到你。”
“那个……”王泽让燕秋山靠在棵树下,伸长脖子,“到底什东西啊,咱们传着看下呗?”
盛灵渊没吭声,也没反对,王泽捏住木牌上吊绳,就这胆大包天地从他手里把木牌拎走:“唉,符咒考试不及格来着,宣主任,这上面写什……噫,你什情况,神通收不回去吗?怪吓人。”
宣玑眉心火焰竟然还在,连眼珠虹膜外圈似乎都镶层火焰色边。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起乱七八糟记忆,几乎难以集中注意力,时间,属于过去那在混战中浴血而生天魔剑煞气泄露出来。
金乌羽木,微云大师挂在腰间那块,宣玑想起来——他记得这块令牌,随着微云下下地以头抢地,金乌羽木撞在度陵宫地面石板上,清越如鸟鸣。
符咒却仍未失效,锋利笔迹没有丝毫褪色。
微云免死牌为什会在这?
金乌羽木认主,除非原主人把它另赠他人,否则木头宁可毁身,也不能再留下别人痕迹——也就是说,微云临死前把木牌送给刻下这通心草咒文人。
是谁?他最后练成神秘刀灵吗?
不……知春已经死,怎可能现在还用通心草操控人偶?
半晌,死气沉沉娃娃抽动下,塑料眼珠重新活过来。
王泽目
“陛下,奴无能,您取奴首级吧,不能再试!您不能再这样!”微云哆嗦着解下免死令牌,高高地捧过头顶,“天魔剑修……”
“出去。”寝殿床帐间,盛灵渊哑声说。
“陛……”没等微云再开口,只鲜血淋漓手从重重床幔中伸出来,略微摆,微云立刻被轻飘飘地卷出宫殿。
宣玑看见那只手上有带血牙印,五指上修得极干净指甲几乎全碎。
触目惊心,宣玑记得自己围在那人身边,阻止他,哀求他,冲他发火,甚至口不择言地在他耳边大声吼:“你就那想把关在剑里?吾皇陛下,你行行好,放走吧!”
刀灵不可能那样都不死,如果真可以,微云为什不能修复天魔剑?
微云发过血誓,不可能骗他。
不可能……
这里面仿佛藏着个骇人真相,以盛灵渊聪敏,电光石火间就隐约猜到什,可他不敢碰,三千多年没有体会过恐惧瞬间席卷而来,他动不动地盯着那块木牌,挂惯面具脸上丝表情也没泄露,僵成块石头。
然而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低头看着块木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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