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正在叼球玩灰鹦鹉想想,挑个最难看球,分给窦寻。
这多年过去,人成陌路,亲手养大鸟也不认识他。
窦寻盯着灰鹦鹉,心里敞亮起来——不过没关系,鸟可以重新熟悉,大不多流点血,人也可以重新追,大不多走点路。
老成正打算说点什,手机响,他低头看,徐西临给他发条微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怎样?你到底给问没有?”
老成暗自叹口气,
老成:“等……”
只见那鸟虽然不主动攻击,也绝不肯让“陌生人”接近,它先是警惕地躲下,发现回转不开,回头对着窦寻手就是口。
鸟嘴无情,窦寻手上顿时见血,老成“嗷”嗓子,把外面蔡敬都惊动。
“嘘,没事。”窦寻眼角疼得抽动下,但没有缩手,小心轻柔地把灰鹦鹉抱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它羽毛,“刚买回来时候它也没少咬。”
只是那时候它还小,咬人没有这疼。
也不定是那个人好到绝世无双地步,大概过少年时代,生活压力与野心也就跟着纷至沓来,他视野越来越挤、看见东西越来越多,不再有拼死拼活求份感情精力。
何况徐西临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让人“曾经沧海”人。
窦寻看起来不太想跟外人聊这个话题,问老成:“徐西临说注意什吗?”
“哦,有!”老成回过神来,“他放下大包东西,可能是鸟粮吧,看看……”
徐西临留下个半米高大袋子,里面只有点鸟粮和木屑之类必需品,剩下全都是鸟殿下玩具,最壮观有个巨大啃咬玩具,可以挂起来,五彩缤纷,地下挂满球和铃铛,比普通小孩玩还霸气。
灰鹦鹉大概是感觉到他没有恶意,渐渐地收拢紧张防御,落到架子上,仍然有些防备地看着窦寻,见他执意靠近,也会作势要咬,但都是蜻蜓点水地威胁下,不再下重口,
老成忙着去对账,忙半天回来看,跟鹦鹉耗半天窦寻已经获准坐在鹦鹉旁边资格。
老成心情复杂地看眼窦寻凄惨手,觉得他是在找虐。
窦寻却被咬得挺高兴。
“还是不让摸,”他说,“不过跟有点熟。”
窦寻:“……”
“壕无人性啊!”老成拿起个益智觅食器,可以把吃放进去,让鸟自己想办法从不同形状开口往外叼,他试着把手指塞进去,结果被卡住……可能这玩意对他智商来说有点超前,老成摸着胸口感慨,“徐总这点真是天赋,养什都能给养成祖宗。”
他说着,拿觅食器去逗灰鹦鹉,鹦鹉目光好像更鄙视,从笼子里伸出头来,慢吞吞地把嘴伸进觅食器最大个孔里,叼走颗坚果——那鸟居然在给他示范这东西怎玩。
老成受到次精神伤害。
“别总关着它,容易抑郁。”窦寻说着打开笼子,想把灰鹦鹉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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