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心想,“再惯着他次。”
说话间,日理万机徐总手机又响。
“这还没完!”徐进长叹口气,边去拿手机,她边低头扫见儿子放在旁边写半语文全国大联考,“徐西临同学,‘不患寡而患不均’‘寡’字写错!”
徐西临声音从门口传来:“回来改——”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次写错“寡”字。
士回来,行李箱还扔在地上没有收拾,她还在脸疲惫地打电话沟通工作,见他进门,徐进踮起脚摸把他头,指着楼上让他去看礼物。
徐进每次出长差都会带礼物回家,徐西临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看见徐进在二楼公共起居室里放堆大包小包,大部分都是吃,还给他跟窦寻人带块表。
徐进口干舌燥地打完堆电话,从冰箱里拎瓶冰水上楼,往徐西临他们“风水宝座”上摊:“累死老娘——小豆馅儿这礼拜没回来?”
“呃……嗯。”徐西临有点心虚,随后乖巧地贴上去,给徐进女士捶背揉肩膀,“徐总,当老板不就是要指挥小兵们干活嘛,您自己老这辛苦干什?”
徐进不介意跟他说自己工作事:“对付小项目,当然派小兵去,对付小金主,就得派中层,这回不是三个大金主项目赶在起吗?个个都得亲自伺候,遛死,唉,你赶紧好好学习,早点毕业给老娘赚钱去。”
徐西临满嘴不用买单甜言蜜语:“没问题,到时候给您买个岛,专门停游艇用,请二百来个菲佣,五十个给您养狗,五十个抬着您到处走,还有百个专门负责晨昏定省,每天排在门口请安。”
徐进:“……”
她有点累,也有点发愁,感觉这孩子好像老也长不大。
“小豆馅儿要是不回来,你会拿点吃给他送校去吧,住校时候墙皮都恨不能剥下来啃,怪可怜。”徐进说,“行行,别敲,你什破手艺,敲得头疼。”
徐西临想象下窦寻啃墙皮情景,心里窝火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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