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把沫蝉称作“树先知”。再比如,在中国东北,人们把虎斑颈槽蛇叫作“野鸡脖子”。
梅比列举他在4月15日至18日每天看到什。注意,他用多是具体名字,如红隼、雀鹰、赤杨、旋木雀、野啤酒花、红醋栗、荨麻、白英、红尾鸲、毛脚燕、秃鼻乌鸦等。万物皆有名字,名字包含着巨量信息,亦是开门钥匙。名字背后有故事。梅比与些“中年老学究”能够把玩名字,欣赏并丰富命名之文化。热爱自然、理解自然,首先表现于能叫出几种鸟、虫子、野花名字,进而品味各式各样野趣。多少算够?每类五十种或百种起步吧!这有多难或多容易?只要开始尝试,点都不难,停留在口头和书本,永远都是难题。
梅比寻找虎眼万年青而不得经历,相信每个博物者都有切身体会,但更多时候大家都能释然,随遇而安,遇到什欣赏什。那,会不会失望?答案是:几乎从不失望。每次,大自然都以们未曾预期方式,让们养眼、获得超额满足。于是,出门时,经常不想太多,只想走进野地。实现期许好久某个愿望,可能没啥意思,好似完成任务般;突如其来邂逅,更令人激动、感恩。
克莱尔在《大自然宠儿》(Nature’sDarling)中写道:“清晨,盛装大自然飘出股香甜,明亮光线照射在枝头嫩芽上。此时玛丽·安漫步在李子树和黑莓丛中。她比清早绽放野花还甜美;她是露珠中映照朵玫瑰;她纯洁,她活灵活现。她像生长在庄稼地里罂粟花般带劲儿。”他用散发着泥土芬芳词汇刻画自己心境和心上人。他在《是》(IAm)中写道:“渴望这样场景:个没人践踏过也没人吵闹地方。和造物主上帝在起。像小时候样,不打扰别人也不被打扰,香甜地躺着,上有苍穹,下有草地。”不信奉上帝,们也能有相似体验。这里有否定也有肯定,有逃避也有追求。说到底是种选择,选择不同价值观,选择过不样生活。
2022年8月17日在北京昌平响潭水库西侧看到斗毛眼蝶、猫蛱蝶、东方艳灰蝶、花椒凤蝶、琉璃灰蝶,还有被满白粉榆凤蛾幼虫;19日在延庆松山见到个巨大黑盾胡蜂蜂巢,拍摄种未定名山蝉;20日在昌平狼儿峪看到柳紫闪蛱蝶、大红蛱蝶、弯斑姬蜂虻和金毛长腹土蜂;27日在延庆养蜂场山道捡大袋子麻核桃,用牙咬开大叶朴(通常是小叶朴,即黑弹树)嫩枝上只棕色虫瘿,确认赵氏瘿孔象(种很小象甲虫子)已经长成。
这些活动有什意义?可能没什特别意义,好玩呗!那些虫子帮助进步认识虫生、人生。在哲学系谋生。学哲学,不能只看书,还要阅读大地。
梅比终于康复,也快好,活着真好!
刘华杰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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