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蹲在地上用手捞那些蓝眼泪，也有人拿着水桶来盛，可这些蓝眼泪离开海水只能活两分钟，如同昙花
现。
大概十五分钟，祁邪又把他叫走
，好像还要赶下场似
。
“还要去其他地方吗？”应黎语气里有察觉不到期待。
“嗯。”
他们车后面停辆银白色小货车，上面载满东西，应黎看不清，眯眯眼睛问：“车上卖是椰子吗？”
应黎装作不知道，退到他身后，祁邪就立马转过来。
应黎怔怔看着他，心跳又在作怪：“你看
干什
？”
祁邪眼皮半垂着：“看都不能看。”
他声音和潮水翻涌声音混合在起，竟然有些寂寥凄凉。
应黎说：“你直看都不看海，那你来这里干什？”
“好看，很好看。”应黎很热心肠，“待会儿还有，你们可以去看。”
“谢谢，小伙子。”
老夫妻走，应黎问祁邪：“们能下去吗？”
“那边可以。”
祁邪带着他从另头阶梯下去。
离他们最近海边，应黎下车就被眼前幕美到。
蓝色荧光海，像童话里才会出现画面。
“是蓝眼泪吗？”应黎问。
“嗯。”
无边界苍茫大海上，海岸交界处潮水涌动着，在没有灯光照射散发着种耀眼夺目蓝色荧光，很梦幻，卷起浪花颜色深深浅浅，忽闪忽闪，这段海岸线美得就像是浩瀚银河星空。
祁邪说：“是，要喝吗？”
老板穿着背心汗衫，普通话不太标准：“椰青，下午才从树上摘下来，甜得很，不好喝不
祁邪朝他走过去，走到离他还有步地方就停下来：“看你，不看海。”
“你……”
“还不正经？”
倒没有不正经，应黎心口狂热，就是觉得奇奇怪怪。
祁邪脸半被月光照亮，半隐在昏暗光线里，英挺五官有种萧瑟破碎感，他就静静站在那里看应黎，应黎受不，就跑到海边去。
这片沙滩上沙子比他们上午去那片沙滩要细腻得多，握都握不住，被风吹就散。
有人在拍照，闪光灯咔擦咔擦，他们没靠太近，就站在岸边看。
谧蓝色大海辽阔眼望不到边，耳边有浪潮和沙砾相融细微声响，海风又咸又湿，应黎忽然发觉这种味道好像也不是那难闻，思绪都沉下来。
伫立良久，应黎察觉有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很近。
他缓缓偏过头找到视线源头，祁邪直在看他，被发现也不躲闪，眼神就像毫无波纹水面似，看似平静却深藏暗流。
应黎只在纪录片里见过这样场景，成片成片荧光海，神秘绮丽。
下面沙滩上也有很多人，有在打卡拍照，有在嬉戏玩水。
有对老夫妻游客从朝他们走过来问道：“小伙子，那边是不是有打铁花啊，你们过来时候看见吗？”
应黎说：“看见。”
“好看吗？结没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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