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应黎这样人去酒吧,就是只误入狼窝小白兔,只怕被啃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为什?”
应黎从小就是三好学生,那些被家长和老师勒令禁止地方他都没去过,但人好像越是守规矩,骨子里就越是渴望离经叛道,对于没有接触过人和事应黎都存有强烈好奇心。
“个人去不安全,你要是想去,以后有时间带你去。”
粥煮得差不多,沈尧把码好味鸡丝放进粥里,文火煮开后又闷两分钟。
但他现在却愿意在应黎面前袒露自己伤口,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
或许是应黎眼神太过诚挚,只是单纯心疼他。
内心深处有股不知名情绪在翻涌,胸腔堵得厉害,回头看,应黎鼻头居然红。
应黎确实很感性,前面都还好,特别是当他听到沈尧爷爷去世时候,就有点绷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哎,你别这样,别哭啊……”沈尧急得挠头,生怕他金豆豆掉下来,这会儿他手也是脏,只能把袖子递过去,“将就擦下?”
算被块大石头压着,他也会想方设法顶破那块石头,把碎砾都化成养分,迎着风雨生长,变得更加□□。
“你爷爷应该很高兴吧。”
“那肯定啊。”沈尧漫不经心语气变得沉重,“不过他没看见,刚上大学时候小老头就去世。”
“拿到录取通知书,跟他说要去首都念书,小老头还舍不得走,后面没过几天医院就打电话说他得癌症,骨癌,晚期,治也治不好,他不想拖累,自己喝农药走,给留三千块在枕头下面,是他攒辈子钱,他死,就没人养。”
所以他才去做兼职挣钱,钱要挣,书也要读,就算逃课他也照样年年拿第,学校都拿他没办法。
掀开盖子,霎时间香气扑鼻,再放上几颗葱花点缀,应黎肚子里馋虫就被勾动。
沈尧盛碗出来,递给应黎:“好,你尝尝,吹下,小心烫。”
应黎接过来,用勺子舀勺粥,轻轻吹着。
他唇形饱满,水亮莹润,舌头都是粉
看他笨笨样子,应黎忽然笑。
应黎哭起来是漂亮,沈尧没见过比他哭起来更漂亮人,边想看他哭,边又舍不得让他哭,人就是矛盾体。
他是真怕应黎掉眼泪,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你去过酒吧吗?”
应黎吸下鼻子:“没有。”
沈尧:“猜你也没去过,你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应黎愣下,因为不小心揭开别人伤疤而变得愧疚不以:“对不起。”
“有什好对不起,你又不知道。”
沈尧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些事,这个圈子里比他惨人多去,但说出来又能起什作用呢,博话题?博同情?
卖惨这种事他做不来。
他讨厌别人可怜他、怜悯他、施舍他,那种眼神让他感觉低人等,尊严是要自己挣来得,而不是靠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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