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末,仍不明白姚曼老师为什给讲这个故事。也不明白姐姐想对说话,为什过后就不说。
那时,离认识到人生好多问题都是无解、人生好多道理都是说不清阶段,还有很长很长时间。那时,还热衷于把每件事安放在脑海里每种道理里。那时,对来说最大道理,就是
,是年八月日,因为是建军节,青年妻子记得很清楚,他们俩在吃火锅,火锅店墙上块巨大屏幕,在播建军节专题节目,镜头缓慢划过个穿白色短制服女兵脸时,青年突然接到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捂着话筒,到火锅店外边去。好大会儿,回来对他妻子说老家有急事,他必须回去。无论妻子怎盘问,他都说回来时再告诉她。
电话是那个差点成为他岳父铁匠打,他说他女儿肺癌转移,已经晚期,想最后见他面。
青年直接傻眼。好大会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咋回复。但脑海里,全是铁匠铺女儿影子,蓝色碎花褂子,红扑扑圆脸,水汪汪眼,像蒙着层细雾,想起唯次去她家帮着干活,她专门为他蒸猪肉豆角馅包子,咬口,没蒸熟,皮里边是黏,肉块还是鲜红——他后来都想不起来他在电话里说啥,不知道怎挂电话。
青年回到镇上,在铁匠铺那个已经是二层楼后院二楼上,见到昔日健康热辣,眼下却被病痛折腾得皮包骨头铁匠女儿,在层厚厚棉被下冷得牙齿咯咯地响,但并不妨她字句把当年切告诉他。
她从没有看上过别人,也没跟着耍猴儿去山西,只不过是只身过清涧、石楼和交口,到汾阳流浪五六年。起因是她知道他成干部,他早晚会开口抛开她,她每天都害怕得睡不着觉,不如她先开这口。中伏天,他不知道辣他眼睛是不是汗。
青年回到妻子身边,每天夜里,都大叫着醒来,浑身冷汗,时间长,妻子从他含糊不清恐惧中,听出两个字:茉莉。
妻子问他要真相。这时候已经是中年青年对他妻子说实话,说从老家回来后,已经陆续地给她五万块钱,都是瞒着妻子借。
妻子心伤欲裂,怒不可遏,不单单是他偷着给钱,最重要是他对她没有丁点信任。最要命,是后来那个叫茉莉铁匠女儿,不知道是因为他给钱得到更好治疗,还是开始就是误诊,竟然慢慢缓过来,两年后竟然带着大口袋新打绿豆来到这个沿海城市看望他们。她对他们说,她来只是来表达感谢,她让他们放心,她定会还上他们钱。
他妻子已经从当初,bao怒、沉痛、绝望,变成哭笑不得。天夜里,妻子叫醒他,让他好好想想,他爱是茉莉,还是她。青年揉把眼,说,问过自己,也搞不清楚。说完很快又睡着。
清晨醒来,他看到枕边妻子填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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