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面对这样本能靠近,但却又有坚硬理由逃离人和事。在这里,也不想把它归咎于年少或者心灵脆弱因素,未经世事生命表面过于平滑,挂不住这些生命和生活之重,这需要人生风霜雪雨,在它上面刮开道又道疼痛口子,再任由岁月磨砺,让它结痂然后脱落,愈合伤处长出棵又棵生命感情树,那才是生命阶梯和落脚处吧。
路支起耳朵,生怕错过前面那两个人片言只字,直到在广安城南驶出高速路口,看到两旁突兀而起法桐白蜡和树下如墙壁般齐整冬青,才发现,路上直压抑住上腹部翻江倒海,不知在哪刻早就消失。前面路那宽,车流在信号灯前走走停停,些野蛮又幸运电动三轮车在车流间穿梭游弋,突然心生羡慕——总有些人,总有些事,不被规则束缚。不像那个将要看在眼里小生命,已被命运紧紧钳在手里。
厂区大门依旧气派,门内绿植依旧繁茂,空气中依旧硫苯弥漫,车间内依旧轰轰隆隆。姐夫在认出他车号已迅速滑开电动门前停车,右转头看眼姐姐。姐姐头动不动,直看着前方。听到姐夫轻叹口气,加油门开进去。
看到深冬夜里瑟瑟发抖那座铸铁院门,那时黑暗中枝杈张牙舞爪几棵果树现在正摇晃着密匝匝绿叶。所有花都在开,所有人都在忙碌,所有云都在飘,没有什东西因为院内屋中个弱小生命即将停止呼吸而改变,就连父亲,也在院中防腐木桌椅边,就着初夏暖阳,端杯茶,望着望不到远方。
衣着过于肥大父亲扔茶杯,跑到门口把将姐姐抱起,就像在那些们都要忘记遥远岁月里,姐姐七八岁时那样,然后又将她轻轻推离开,瞧着她隆起腹部,得知已经怀孕六个月后抬头看着天,眯起眼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到他刚离开椅子上,而后轻轻拍拍姐夫肩膀。
在感觉到自己多余时,父亲朝跨步,他没有抱,甚至没有认真看。扫眼父亲理应让们无法相认枯瘦颧骨和肩背,他拍肩膀,只下,算不上重,也不能说轻,心里颤,路上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像筛孔下坠挂着水滴,扑啦啦落下去。
父亲走向姐姐,跟着姐夫往屋里去。们走上门口台阶,听到那边父亲低声说,你坐着,坐这儿。
在门槛处绊下,朝前踉跄好几步,扑在朝南沙发背上,还记得,这是上回到这里时父亲坐过那只。
聂莺在,雪姨也还在,还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护士帽女孩,看们进来迅速把医护箱收拾好闪到旁边,除雪姨“哎”声,算是和们打招呼,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目光都紧贴在拿只纱网缠裹着头顶、吸着氧、挂着点滴、纸片样小人儿身上。
床上和床边,放着各式各样汽车飞机模型,小人儿柔软目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