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控器嘭声砸在门边墙上。
聂莺抱着孩子出来,这回,看清,是个男孩,两岁左右样子,头发剃成个茶壶盖儿,穿着奶白色带蓝条纹棉衣裤,紧闭着眼,朝着房顶张着大嘴号叫。
你说,你说呀!
指着成功先生喊。
聂莺抱着孩子气冲冲地走到成功先生面前,凶狠地把孩子塞到他怀里,改原来印象里笑吟吟样子,咆哮道,号什号,治不牛砸锁头,柿子专捡软捏,有本事你自己哄吧,他姓成,可不是带来野种。说完回雪姨房间,紧接着房门被打开,雪姨露下头被拖回去,门咣声摔上。
吗?
你,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在和你老子说话吗?
成功先生拿手指着,紧接着庞大身躯摇晃几下,捂着额头,后退两步坐在刚才沙发上,脸色蜡黄,张张嘴,转身朝着雪姨屋喊,号什丧啊,还没死!
如果说对这个小孩子点不知道,那与事实不符。春节时家宴上,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爷爷说句“那个小”之类话,但马上被奶奶打断。但们家确实没有人正式对(猜测也没对姐姐)说过有这个正啼哭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小孩存在。当然也不会问。
这时候,突然想起父亲送去东技路上、注册东技学籍时、中考分数出来、在每次家长会后,他都朝叫嚣,分钱也不会给。
成功先生捧着烫手山芋样,把哭号小孩放到手边小方几上,须臾又抱起来放自己腿上,转身喊,王雪王雪,门又次打开,又次被摔上。
你没话说,你还成功呢,别糟蹋这俩好字儿,你就是成渣,人渣,你欠妈条命,你去死吧!
拉起姐姐,奔出去。
他就算给,也扔出去。
他当然也不会给,也不会给姐姐,因为他已经有另个孩子——与聂莺孩子。不想用狐狸精之类词语来形容聂莺,因为论容貌,她比母亲,天上地下。狐狸精虽是贬义,但到底还是形容有姿色美人儿吧,她不配。
母亲是苹果脸,气质雍容温雅,弯月形眼睛,永远含着笑意,唇形丰润,头发乌黑油亮。亲人们评价起母亲,都是说,看就是个有福人儿。姥姥在母亲下葬那天,晚上在家里对着母亲照片哭得背过气去,姥姥哭喊着说,不是都说你有福吗,有福吗,你咋就这傻呢,放着好好福不享走呢?也无数次端详着母亲照片,企图在母亲脸上找到薄命或者多舛迹象,但都没有成功。
唯可解释,就是她被个无赖、骗子迷惑,葬送自己本该美好顺遂生。
屋里小孩,哭得更响。成功先生左右看看,抓起茶几上电视机遥控器朝雪姨门口砸过去,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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