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都来东技,有什好说呢。
不想说失去母亲伤痛,因为失去过人不用说;没有失去人,说,也不会懂。
“狱友”们有说有笑地从餐厅回来,看他们欢快笑脸,好像永远不会有当工人天似。他们沉浸于对自己英武想象和即将开始军训新体验,则默默地将世界上人分成两类。类是有母亲,而另类,是没有母亲。
他们是有母亲
母亲起回家。母亲出家门之前,就已经熬好稀饭,电饭煲里米饭也好,肉菜在炉灶旁边两只锅里,两个素菜也已经洗净切好码在盘子里,只等放下书包洗手洗脸工夫,母亲就炒好菜开饭。饭后写作业,母亲则收拾碗筷,打扫下卫生,检查作业,然后,洗漱休息。
日复日,这就是和母亲日子。
不出意料,再过四年,考个985,再次点211,平常事。
只是,突然有天,不等下午放学时,就被小姨从学校直接接到县医院,看得到医院东北角低矮太平间,小姨才告诉,母亲离开们。小姨原话是,良良,你妈妈,不在,心肌梗死。
那天,看着躺在太平间存尸箱里脸色灰白母亲,脑子里片空白。小姨摇下胳膊,说,叫,叫妈妈呀。
叫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什都说不出来。刚进去时,太平间下挤满进来之前看到三五成群站在前面空地上说着什人,但他们很快又出去,还是站着,不知道该说什。死去母亲,像下子缩水,又瘦又小,薄薄层,紧贴在盛放她金属盒子上,早晨送去学校时穿浅灰色运动服里空空荡荡。右手食指肚上创可贴头翘起来,左边嘴角上不断冒出白色泡沫,这让想起酩酊时父亲。怀疑小姨话有误,母亲只是喝醉,很多时候,爸爸喝醉酒,就是这样。
看眼小姨,小姨朝点下头,乞求地盯着,知道她在说,叫妈妈呀。
但自始至终,没有叫出来。
这几年,直在想,个人活着和死去,是不是还是同个人。到现在也没有想出眉目,这样问题对于来说,显然是过于深奥。但可以肯定是,有母亲和没有母亲,不样。母亲在时,不用想那多,吃饭睡觉上学打游戏,都是种习惯。每天听着母亲在餐桌上收拾早餐,就醒;听着母亲在卫生间洗漱,就睡;看着母亲拿着试卷暗暗皱下眉头,就知道该加把劲儿。母亲像太阳,只随着她转动,切都那简单。
失去母亲,世界整个地乱。整宿整宿瞪着大眼,茫然地看着天光从帘缝里丝丝透进来,恍恍惚惚到空荡荡学校,才想起是周末。不是周末日子,看着老师走上讲台,眼皮就沉得抬不起来,有时候连着睡三四节课。刚开始老师是心疼,后来就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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