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因为受到很大
伤害，太难过
所以喊出来，这不是罪。”
“
知道，很清楚。真有过那样时候，感觉
颗心摇摇欲坠。但还是谢谢你，智妍。”
“也没做什
几个月后，曾祖父在束草马路边被辆公交车撞死。
目击者说，当时车以很快速度开过来，但是曾祖父仍在慢悠悠地过马路。司机踩刹车，但为时已晚，下车查看时，他已经当场毙命。
葬礼在熙岭举行。由于曾祖父与家人失去联系，葬礼险些在没有丧主情况下举行，住在熙岭附近新雨大叔大哥听到消息后赶过来，充当丧主。“所以说家里定要有男人啊……”前来吊唁人们窃窃私语。
叫爸爸去死，他就真死。
祖母神情恍惚地站在那里，心里反复想着这句话。
你，可能根本活不成。并不是不知道这点，所以才能跟着你过这多年。你直当是来讨债对吧？觉得是欠你。
——当着自己丈夫面你竟敢！
——是让你逃跑吗？是让你抛弃自己父母吗？是要和你结婚吗？凭什辈子都不能说个“不”字呢？犯什罪？就因为是白丁女儿？那你不要管就是。们英玉，命根子英玉也要成为你出气筒，她这难受你还要出言羞辱她，如果非要让看到这幕，当初还不如把留在三川，不要和扯上任何关系！
——任凭你怎胡闹，可从未打过你啊。
——这也值得夸耀吗？
说完这些，祖母用双手揉揉眼睛。
“不是因为您话……”
听这样说，祖母耸下肩膀。
“妈妈也这样说过，说让不要那想。即便如此……有时候真会那想。当想惩罚自己时候，莫名想对自己不好时候。那种时候常常会有这种想法——到底做什啊？那是对爸爸说最后句话，就算再恨他，最后句话竟然是这个……真会有人认为这不算什吗？”
“是他把已经和别女人结婚男人介绍给自己女儿。不仅如此，他还说丈夫离开是祖母错。这不是别人，而是您亲生父亲啊。”
听到这里，曾祖父拾起地上本书就要往曾祖母身上扔，曾祖母用双臂抱住头。这时祖母张开干枯嘴唇，说：
——爸爸，您去死吧。死掉吧，不要再出现在们面前。
听到这句话，曾祖父手里书掉到地上。曾祖母静静地注视着祖母。祖母用红肿眼睛注视着曾祖父。
——您死不会掉滴泪，也不会去给您上坟。会忘掉您。您走吧，去个们看不到地方结束自己吧。
这是祖母那瞬间真心话。虽然她从没在心里想过这样话，也直奉行着要恭敬生父，就像不可杀人样绝对准则，但是那瞬间，她打破这信条。不是因为生曾祖父气，也不是为激怒他，说那些话完全是出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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