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千方百计地到处打听新雨大叔消息,但无所获。
然后,在所有人都无比痛苦那年十月个傍晚,新雨大叔出现在院子里。
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站在院子里人分明就是新雨大叔。新雨大婶牵着喜子手从外面回来,进门以后看到眼前情景,两条腿下就软。
——叔叔!
曾祖母朝他跑过去。
“是很过分。不过父亲可能认为这是在帮说话。”
祖母说,她只有和曾祖母还有新雨大婶家在起时才感到安心,跟着曾祖母和新雨大婶去磨坊回忆占据她人生初期大部分记忆。
特别是和新雨大婶在起时那些温馨回忆。新雨大婶给祖母编辫子,让祖母躺在自己腿上给她掏耳朵。祖母枕着新雨大婶裙子上散发出季节气息——艾草味道,水芹菜味道,西瓜味道,干辣椒味道,生火灶台味道……祖母直记得枕着新雨大婶腿,在温暖阳光下睡觉时平静。
新雨大婶在屋子里干活时,祖母也会帮忙。新雨大婶把丝线套在祖母双手上,然后往绕线板上缠线。祖母轻轻晃动着双手,同时望着新雨大婶整齐地将线缠到线板上。偶尔两人对视下,新雨大婶脸上就会露出灿烂笑容。有时干完活她们就玩挑花线游戏,两个人用线可以挑出许多好看花样,年幼祖母觉得神奇极。玩游戏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那快。
曾祖母生下祖母后就再也没怀过孩子。祖母说,可能是因为曾祖母第次分娩就难产,之后又大出血。曾祖父直无法摆脱违背父母意愿负罪感,他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有罪,所以再也不能有子嗣。那个年代女人如果生不出儿子,丈夫是完全可以在外面再生孩子。但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他不敢面对新雨大叔。如果他在外面生孩子,新雨大叔肯定不会再把他当人看。
——叔叔,叔叔!这是
“新雨大叔经常和家里联系吗?”
“据说每个月寄次明信片和钱。新雨大婶、妈妈和爸爸肯定把明信片传着看不知多少遍,虽然上面大多数时间都在说他在那里很好,很想念大家。”
过段时间,新雨大叔寄回来钱比较可观。可是,说好两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回来。他在明信片上写到,现在回去话太可惜,再等阵吧。后来就到九四五年。
如果大叔按照最初计划,在九四四年回到韩国,很多事情都会不样。可是,九四五年八月六日,他在广岛。
那天,听到广岛被原子弹击中消息,曾祖母和新雨大婶两人抱头放声大哭。新雨大婶连续几天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看着大婶伤心样子,祖母无比难过,因为自己什都不能为她做。就是在这样情况下,种莫名信念开始增长。那是种“新雨大叔也许没有死,也许还会活着回来”梦般信念。那是心里发出声音,相信深爱人定会活着回来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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