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
——嗯。
——不会让你再饿肚子,你再也不会饿肚子。会跟磨坊那边说下你事,你就先把身体养好吧。
——别担心。
新雨大婶说完笑。
祖母缓口气,把杯子里剩下柚子茶都喝完。
——什都能做。很会干活,打糕也能做得很好。
——你先多吃饭长点肉再说吧,新雨啊。
在曾祖母眼里,新雨大婶又瘦又弱。她骨架像鸟那细,挽起她胳膊就像在摸树枝。地上没有石头,她却常常踩空脚,特别容易摔倒,而且吃完饭就打瞌睡。
——你都没有力气,是怎种地?
——别看这样,手脚麻利着呢。辣椒摘得快,旱田锄得快,干什都利索。
说,新雨大婶是第个说自己做饭好吃人。曾祖母不能直看着那张孩子般纯真脸,她心正向着新雨大婶倾斜,所有喜悦、悲伤和遗憾似乎也都流向那里。她不想带着颗倾斜心东倒西歪地生活。
从还不够解新雨大婶那时候开始,曾祖母就已经开始害怕失去她。如果有天她不理自己,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张恬静脸;如果她脸冰霜地说对自己感到失望,再也不和自己说话,自己会活不下去。
“人们本来就是这样。”高祖母在曾祖母心里说,“不要对人抱有期望。”
“阿妈,不是对别人抱有期望。”曾祖母在心里想,“是对新雨抱有期望。”
不知从何时起,曾祖母开始在心里和高祖母说话。个人在家时候她就出声对高祖母说话。那时她太孤独,看到谁都想抓住说上顿话。
“也许是因为给你讲过那些事情,做个梦。”
祖母边揉着自己手,边说。
“房间里太冷,干咳下,然后妈妈就进来。”
“曾祖母吗?”
“对。是拍那张照片时妈妈。她说:‘英玉啊,你感冒吗?把你手给。’她这跟说。”
——骗人吧。
——不是。真。年没吃过饱饭,身体都垮啦。真很奇怪……以前不是这样,三川哪。
本想回答点什,可曾祖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吃苦时间也不长。来到这里好多。
——新雨啊。
“新雨也是人啊。她哪里和别人不同?是担心你受到伤害。能说会道那种人,定不要无条件地相信。”高祖母说。
“不是因为能说会道,阿妈。新雨不样。”曾祖母回答道。
新雨大叔到家给军装染色工厂上班,是曾祖父堂叔介绍。虽然工作很辛苦,但挣到钱起码够夫妻二人吃饭,没有人介绍是找不到这种工作。那年因为洪水肆虐,以务农为生乡亲们纷纷跑来开城,只求眼下能找到份活儿干。虽然农村饿死过人,但富人们对打糕需求比任何时候都大。磨坊内人手不足,曾祖母也跟着曾祖父去磨坊干活。
——能不能让也去干活儿?
新雨大婶问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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