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是包药粉,几天房租,利润几百上千万,真是好买卖。”甘卿笑起来,伸脚踢踢木牌,“‘万木春’辱没各位人才。这三个字起源,倒是知道点,不如说给你们听听。”
“万木春,最早叫‘万春堂’,起源于南宋,开始做是杀人买命生意,什脏活都接,度臭名昭著,后来几经改朝换代,这门也渐渐败落,门徒散落四方,只有古杀术流传下来。到清末,有位人物,把万春堂古老杀人术改良,整理成有系统独门功夫‘庖丁解牛’,自立门户‘万木春’,学他功夫,不逞凶、不斗狠、不与人比武、不行侠仗义,出锋毙命、见血封喉。”有点烟熏嗓女声咬字清晰,慢条斯理,像个耐心博物馆讲解员,然而不知为什,扫过秋风好像更凉些,“嘶嘶”地带着地下反上来腥气,“因为太过歹毒,晚年,门下弟子内乱,自相残杀,这位老前辈大悲大怒之后,亲自出手清理门户,立下规矩——万木春每代只能收个弟子。”
“刚才你们说什?这是‘祖师爷’牌位?可是看贵派人丁兴旺,实在不像是几代单传。
师爷牌位,还伤师兄?”
“是吗,”甘卿声音里带点笑意,眼角却没弯,“刚才看帮警察追他,还以为他是通缉犯呢。”
屋里男人,bao躁地说:“警察算什!”
中年女人摆手:“姑娘,天底下不平事多,有事警察不想管,有事他们管不过来。他们不管事,们替天行道,他们却要说们违法乱纪,有这个道理吗?”
“以为现在还敢说‘替天行道’这四个字人,都去管人工降雨。”甘卿说,“引诱协助别人杀人也算?”
“杀是人渣,”屋里另个女人激动地插话,“们是在救她!”
甘卿挑眉。
“你既然知道们是干什,那也明人不说暗话,”中年女人说,“有多少男人把老婆当沙包打,外人还当家庭矛盾调解、还要劝和不劝离?新闻里,打死老婆男人判几年,不堪虐待,宰那些畜生女人又是怎判?也许你厉害,没受过这种折磨,但你也是女人吧,你看到听到这些事,就没有点设身处地同情心?就算没有们,她总有天也会走上这条路,到那时候,她可能因为打不过那人渣,反而被对方伤害,就算侥幸成功,没人帮她善后,她后半辈子也就是把牢底坐穿!”
“哦,那你们打算怎‘替天行道’呢?”甘卿说,“先帮她把男人尸体处理,然后让她以妻子名义到男人公司请假辞职,再以最快速度转移财产,洗钱变现,条龙服务。但是个大活人失踪,瞒不多久,她个穷途末路杀人犯,根本没有独立生存能力,以后就只好加入你们,靠你们庇护——她家有房有车,孩子上得起双语幼儿园,租得起市中心学区房,财产应该不少,是吧。”
“你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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