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运筹帷幄猎手,手不刃血,却杀人于千里之外。
这个人是有多可怕而又强大内心,在与自己所痛恨人周旋谈笑时,表面温和疏离,手里却在点点收紧足以割破对方喉咙细丝。
又是多心思深沉,敏锐到能从不被人所注意细枝末节中,寻到足以致对方于死地弱点。
凌霄问:“他死也是你算好吗?”
江苜摇头:“不是,只能算到他会出车祸,但是车祸结果如何却不是能控制。也许只是轻微骨折,也许只是昏迷瘫痪,也许像现在这样死亡。”
江苜看着他们两个,说:“然后如你们所知,他不出意料出车祸。”
程飞扬问:“这样真就能让个人出车祸?”
“事实不是已经发生吗?”江苜看着他,目光平静,不急不躁。
“就,就个红飘带,个电话……就这样就能杀死个人?”程飞扬感觉自己整个认知都被颠覆。
“那不仅仅是个红飘带,也不仅仅是个电话,是在给他营造个环境。”江苜耐心解释,说:“个让他恐惧、焦躁、不安环境。”
来。
河堤上野草横生,微风吹拂着柳枝。春风如此柔美、绵长。江苜坐在树下吹着柳树哨,神情纯静又天真。
他却不知道。
江苜当时吹响,是杀戮号角。
“然后就是吃完饭,他离开时候。算着大概时间,他应该到盘龙道上,就给他打个电话。”
那这该说江苜运气太好,还是张辰飞运气太差。
程飞扬许久之后才从这近乎骇人听闻讲述中回过神,吐口气,问:“张辰飞因为没有理会林茑求助,所以你就要杀他?”
“他和顾如风情况不样,顾如风尚且需要让他精神崩溃,而张辰飞,只需要让他在特定时间里精神恍惚就可以。给他安排结果本来就是意外,而不是z.sha。”
“像蛇吐信红飘带,发出嘶嘶声柳树哨,像条巨蛇盘龙道,电话里关于车窗提醒,惊蛰这个日期。所有因素合成在起,足以勾出他内心最深处恐惧。”
“他精神恍惚是必然,只要恍惚,那就肯定会在盘龙道这样险峻道路上出车祸。”
凌霄看着他,他想起江苜那些看似随意话,那张总在沉思静默脸。无数个片段中,江苜都在不动声色在筹谋着。
看似漫不经心话语下,藏着不为人知凌厉杀机。出神般盯着某处淡漠目光,是在伺窥对方弱点。
“说他充电宝在这,忘记还给他。然后提醒他路上小心,山路不好开。”
“接着还说,现在天还有点冷,在车里还是得开空调,别感冒。然后随口说句,中午去你车里拿东西时候,发现你后车窗没升上,留条缝。”
“挂电话前,最后对他说句,今天是惊蛰,山里蛇虫鼠蚁多,别跑进去什东西。”
真是环环相扣,丝丝入骨。
江苜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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