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凌霄在几步之外喊
他
声。
程飞扬转头看过来，然后迈开步子朝他们走过来。
凌霄问：“你来医院干什
？”
“陪老太太体检，你们来干什？”程飞扬说着朝江苜看过去。
江苜沉默
站在旁，眼神看向别处，鸦翅般睫毛低垂，脸上红痕还明显可见。
凌霄在旁转过脸，咳嗽声。
江苜垂着眼皮，说:“嗯，挨个耳光。”
医生看眼明显心虚凌霄，拿着个小手电筒照照江苜耳朵，拧眉问:“血迹都干，多久？”
“前天晚上。”
医生想发火:“前天晚上，现在才来看医生？”
“你现在准备去哪？”
“去医院。”江苜说着往下走，动作有些迟缓。
凌霄扯住他，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又生气:“是不是还没退烧？江苜你这人……”
“不是。”江苜愣愣打断他，说:“头晕，恶心，干呕，耳朵有点听不清。”
凌霄看着他，抿唇没说话。
苜翻动纸张动作似乎顿下，正在凌霄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候，他开口:“嗯，很重要。”
“那
在酒店等你，你弄好给打电话。”凌霄决定退步。
江苜什都没说，把电话挂。
凌霄估计他不会乖乖给自己打电话，于是洗漱番就退房走。他把车开到图书馆门前停车场，准备守株待兔。
原本以为要等到闭馆，结果临近中午就看见江苜从里面走出来。
程飞扬见状皱皱眉，问凌霄：“你打他？”
凌霄眼神散乱看向旁，啊声，心虚含糊道：“没想动手，那会儿脾气上来。”
程飞扬沉默会儿，问：“严重吗？”话是问凌霄，眼睛却还看着江苜。
“有点脑震荡
两人都没说话。
医生又说:“糊涂，头部是能随便打吗？严重话，耳聋休克都有可能。真是不知轻重！”
做脑部CT和耳内镜，最终诊断确实有轻微脑震荡和耳膜穿孔症状。医生说还好不算特别严重，开点药，交代注意事项。
临走之前又严肃交代句头部不能随便打，容易出事。
出来准备拿药时碰见熟人，程飞扬穿着件蓝色大衣，身量颀长，站在人群里很显眼。
江苜说:“凌霄，好像被你打脑震荡。”
医院诊室里。
医生：“怎？哪里不舒服？”
江苜言简意赅描述自己症状。
医生皱眉，又问:“是不是遭到什外力重击？”
市图书馆门前台阶又高又宽，江苜步步慢慢往下走，眼睛空茫茫片，又不知神游到哪片山上。
凌霄关掉手机游戏，从车里出来，大步流星几步跨到他面前，叫他声，没反应，于是加大音量又喊声。
江苜回过神，看他两秒，才问:“你怎在这？”
“还想问你呢？不是说结束给打电话吗？”
江苜表情呆滞，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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