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送婆婆回
家，老人是独居，拉着他连声感谢，从袋子里掏出两个橘子非得让他和梅明嘉吃。
橘子很甜，乔清
边吃橘子边打量四周，在柜子上放着
照片里看见刚才那个男鬼。
他状似不经意道：“哎，婆婆，您儿子不和您起住吗？”
“哦，
崽，”婆婆说，眼神有些呆呆，“他走啦，崽，前几天刚走。那个杀千刀货车哟，崽为救个小娃娃……谁知道他也是娃娃哟……”
婆婆说起来就带出哭腔，乔清赶紧扶着她坐下。梅明嘉依旧拿着橘子站在旁，刚刚只剩半边脑袋男鬼正沉默地站在铁门外，梅明嘉跟个门神似站着，他不敢进来。
由于乔清小区是老式开放式居民区，所以汽车也只能停在路边，再下车穿过巷子走进楼栋。夏天已经过去大半，虽然阳光依旧，但走进巷子里时，不知道是因为这里阳光不足还是什
其他原因，竟觉出几分阴冷来。
乔清和梅明嘉对视眼，不约而同地看向走在他们前面老婆婆。
那老人家看上去约莫七十岁年纪，满头银丝，身姿佝偻，露在外面手臂发暗干瘦，正颤颤巍巍地提着袋子东西走着。
她旁边跟着个年轻男人，半弯着腰伸着手帮她起提着袋子。
许是乔清和梅明嘉打量视线过分炙热，那男人回头看过来，露出碎半边脑袋，破碎颅腔内血肉模糊，眼珠子摇摇欲坠地挂在外头。
握力道和篮球弧线之间关系，投出个漂亮三分。
“哇。”谢景怀惊叹，“你也好厉害。”
乔清笑，将球抛回给他。
“饿，先去吃东西吧。”
“行，带你去餐厅。”
“总觉得，”婆婆哭着拉住乔清手，“总觉得崽还在啊，可不管跟谁说都没人信。生崽迟，年纪大才有这个娃……他爸也走得早，谁能知道……们娘俩相依为命，谁能知道……”
婆婆絮絮叨叨地说
乔清眼皮跳，梅明嘉冷下神色，拧着眉就要上前，却被乔清拉住手。
乔清冲他摇摇头。
梅明嘉顿，像是被按下关机键机器人，又像是发狂时被主人牵住绳子恶犬，下子安静下来。
乔清加重脚步走上前，对那老人笑着道：“婆婆，您是不是住在36B402呢？就住您楼上602，这袋子沉，帮您提吧。”
梅明嘉也跟着上前，那个男鬼神情呆滞地看他眼，松开手。
谢景怀顺着他来，跑前跑后地招呼着，乔清坐在餐桌前边玩消消乐边吃三明治。不会儿其他人也下楼，他们没有待太久，吃完早餐便离开谢家。
回去路上，放青山开车，乔清和梅明嘉坐在后座，他好奇地问他：“那只老鼠呢？”
“死，”梅明嘉淡淡道，“埋。”
乔清：“……挺好，挺好。”
放青山先将乔清送回家，梅明嘉不放心前几天在楼里遇到鬼差事，便跟着他又上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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