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冷冷地看着他,谁知道他被打成那样,还有力气突然又扑上来,卡住脖子……”沈夜熙顿住。
“怎?”姜湖忍不住问。
“颗从门外打进来子弹就正中他前额。”沈夜熙说,“直觉得这事情让人啼笑皆非,如果他不扑过来,如果他不掐住脖子把按到,那颗子弹应该是打在后心上。也许是命,也许是……”
姜湖半晌没说话,沈夜熙也沉默下来。
就在沈夜熙以为姜湖已经睡着时候,忽然听见他轻轻地叹口气,极慢极慢地说出句让沈夜熙整宿都没睡着话来,他问:“夜熙,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要在那种情况下说出那样句话来?”
被你骂习惯,有时候还觉得听你骂人特别爽,可是现在每次觉得要挨骂、等着你狂风,bao雨时,又总是什都没有,感觉相当不好。她还说,看你明明自己憋屈还要微笑时候,她会觉得特别……”姜湖忽然卡住,差点直接把杨曼话复述出来,硬生生地又咽回去,改个稍微文雅点用词,“……胃疼。”
“她说是蛋疼吧?”沈夜熙凉飕飕地说。
姜湖假装没听见,继续很纯洁地追问:“方谨行说完这句话之后呢?”
沈夜熙笑笑,也没继续逗他:“然后就突然不想死。”
“不知道哪里对不起他,让他这恨,恨到想让去死。觉得不值,”沈夜熙把枕头放下来,拍拍姜湖头,“躺好,关灯——其实可以为你们每个人去死,没爹没妈,更没什亲戚,辈子出息不大、朋友不多,有几个都在这,真觉得无所谓,命换命,死也高兴。”
“可又为什要为个不领情,心意恨着人死呢?”沈夜熙短促地笑声,“这不划算。”
“然后你想杀他?”
沈夜熙关灯,也躺下来,顿顿,随后轻轻地说:“没有,愤怒和想他死是两回事,只是想揍他顿。后来……后来把他按倒,们俩人四只手就在那争夺那把小破刀,都饿不知道多长时间,体力也是半斤八两。说起来也巧,这时候正赶上毒贩子们自己内讧……好吧,其实也没那巧,是们这边个当卧底兄弟挑起来,直看着们那俩混蛋也有点镇定不下来,不多时,外面就都是枪声和叫骂声。”
“听着就气势汹汹,方谨行被个爆炸声吓跳,走神,于是趁机夺过他刀,拳揍在他肚子上,把刀子甩到墙角。又在他脸上打拳,他被揍得偏过头去,好像还掉颗牙,却用那种特别惊讶眼神看着。”
“不知道他在惊讶什,是居然把他放倒,还是没有趁机捅死他?”沈夜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直接溢出来,低沉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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