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炁看来余有年不再演戏是很可惜,但有个好处,之前因为演艺工作,两人身上都不能留下可疑痕迹,现在全炁可以把余有年当作块画布,想画哪里画哪里,想画什画什。余有年也意识到这点,因此任人摆布。
那张廉价又劣质单人床,没能透过痛苦呻吟引起房内任何个人注意,就算下秒要散架也独自承受着折磨。最终床单成件不堪入目证物,被余有年拽下来扔到浴室洗手池里。全炁这才察觉整个房子没有洗衣机。
“你怎洗衣服?”
余有年倒回只有床垫床上,床垫硌人不舒服,他当人肉垫子,把全炁揽在身上,像抱海豚那样。显然,海豚得与滚烫地板共枕。
“用手洗啊,不出门,衣服不怎需要换,用手洗洗睡衣就好,省水省电。”
年瘦骨嶙峋背又问:“你那时候让拒绝爷爷奶奶邀请,是怕被他们成功劝退吗?”
余有年原本像蒸气火车样哈嘶哈嘶喘气,听见问话后口气吸进肺里忘吐出来,不自觉屏住呼吸憋红双眼。
全炁手掌覆蓋上余有年半边脸颊:“还是觉得会不要你吗?”
余有年眼神在全炁脸上打转。他从不曾在全炁面前哭,今天早上在戏院是第次,现在是第二次。开始只是掉眼泪,后来像是要把在戏院里憋哭声补回来,嗓子嚎得声比声大。全炁给余有年扫背,擦眼泪,还抹掉鼻涕泡,想抽身去拿纸巾却被余有年牢牢抱住。
“去拿纸巾。”
全炁摸上余有年手,难怪粗糙这多。他刚想要说什,耳边传来阵鼾声。或许是因为今天情绪动荡得厉害,余有年睡会儿哭着醒过来,摸到全炁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仿佛回到失语期。如此来回两次才踏实沉睡。
今天两人时间都错乱,傍晚空着肚子入睡,半夜醒来瞪着天花板发呆。余有年忽然
余有年抬起胳膊胡乱擦两下脸:“不哭!”憋两秒,哭声比刚才还震耳欲聋。
房子隔音差,很快就招来邻居斥责和漫骂:“你爹娘死啊!哭丧呐!懂不懂扰民啊!以为整栋楼就住你个傻逼玩意儿啊!”
房间里开窗散热,余有年哭声攻出去,邻居咒骂还击过来。全炁搂着余有年起身,把窗边那条缝合上。
余有年这两顿哭短则憋几个月,长则憋三十余年。全炁任人哭个够,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人身体分离,余有年边哭边蹭上前,全炁把人摁住:“不做,今天不做。”余有年听哭得更凶,打着哭嗝说:“做!就要做!”说完立即把全炁推倒在只比木板软些些床垫上,长腿跨成那只自动犁地牛。
只是这只牛话有点多,把自己从小到大做过坏事报出,小到把奶奶鞋子剪破好让她不再抽人,大到搞传销差点进局子捡肥皂都说。全炁比较忙,要哄,要忍笑,还要干体力活,场劳力活动下来可能瘦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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