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区
路灯暗暗，坏坏，居民能省则省也不开灯，恰巧让喜欢仰望天空人能看见头上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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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副导演喊大家就位，余有年把手机扔给阿毛，没来得及回信息。阿毛抱着震源，直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同
个人发来许多条信息，不知道是不是有重要事情，该不该喊余有年。
戏拍到晚上过饭点才收工，不等余有年上前找手机，阿毛跳着跑着把手机送到物主手上。阿毛用翻译软件问他：没事吧？
余有年没回答，但阿毛看他盯着手机眼神，像梳芙厘样松松软软绵绵，戳便陷下去个洞，阿毛就识趣地闭上嘴巴。
文字信息说：“你现在会关心人，很努力上进，也不怎
说脏话，比以前好很多。”“不是说你以前很糟糕，是今天遇见那个人太夸张。”“在忙吗？”“那你先工作。”“还没结束吗？”“是不是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是
嘴笨不会说话。你很好，跟以前点关系都没有。”“是错，你别乱想，回来们再慢慢聊好吗？”
信息到这里断，估计发信息人那会儿也去做指导工作。余有年正要回复，手机又弹出条新信息：“你回来送你份大礼物好不好？”
”
“哦……那那个人是怎样？声音很像，那有好看吗？”
“那个人跟你点都不像，就只有声音像。”
“那看来是没好看。”
“不是样子问题，是整体给人感觉。”
余有年鼻子酸，抬眼去找人。片场熙熙攘攘，设备和道具在移动，人影擦肩而过。他忽然想起学过句词：众里寻他千百度。
全炁此时背着背包，边低头对着手机打字，边走向路边招出租车，忽而头顶覆上只手。那只老鼠精就站在身边，眼睛亮亮，神情难得柔和下来。全炁听见对方说：“今天辛苦，快回去好好休息吧。”然后脑袋被使劲儿揉揉，又被轻轻地拍几下。
。
二。
三。
余有年抬头看角落里人，正抱着只有半个巴掌大手机埋头摁。屏幕光很弱，只照亮尖尖鼻子。
“他给种很市井，很狭隘，很危险又疯狂感觉。”
余有年把这几个词来回看很多遍，他有多窘迫难堪，这几个词就有多精准。“不也是这样吗？”
他发送完这几个字，不耽搁秒去看全炁反应。只见全炁手上动作打打停停，又打打停停。
“那是以前。”全炁说。“你现在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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